“爸,今儿吃鱼,咱们开瓶《Vermouth》呗!”
侯素娥小姑娘拉着侯天涞的袖子晃悠着撒娇道!
侯天涞刮了一下自己闺女的鼻子道:
“行!白肉配红酒。咱们爷儿俩偷摸喝点儿。”
说完话就到自己卧室的墙柜里拿出一支张裕“味美思”(Vermouth)。
现在一瓶“茅子”卖两块九毛七,这玩意儿20块钱一瓶,主要出口换汇。一般家庭真喝不起,甚至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听说过。
“味美思”的生产,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的1914年。
标志性的长方形酒标,主视觉是个性鲜明的一大块十字形粉蓝色色块。
色块正中有“味美思”和哥德体的“Vermouth”,色块四周环绕着红底金色葡萄和葡萄叶图画交织的花环。
二十多年后赵蒙生家喝的就是它!就是到了那会儿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它的价格呢!
侯天涞拿出酒精灯开始烧一个小铁环,烧红后套在红酒瓶子上,一会儿用小刷子沾凉水一刷,然后轻松的掰下了酒瓶嘴儿!
侯素娥:“爸,为什么每次喝红酒您都用这种破坏瓶子的开酒方法?多漂亮的酒瓶子就这么毁了!喝完酒用酒瓶子装酱油、醋也是好的!”
侯天涞嗅了嗅橡木塞儿!才开口道:
“我就怕你整出用“味美思”瓶子装酱油的事情才把瓶子毁了的!这玩意儿20块钱一瓶,让有心人知道咱们家喝它,那得多招人眼红?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咱们家得低调。”
侯素娥:“知道了!一会儿吃完饭我把它砸碎了扔到远处的垃圾站……。”
侯天涞:“你别管了!还是留着我来处理吧。这东西最好不要出现在咱们家附近。”
香煎蓝鳍金枪鱼,法式鹅肝配红酒。主食是大米饭、牛街的烧饼。
这顿饭真正做到了中西合璧。
吃完饭,大闺女给侯天涞冲了一杯手磨咖啡。
侯天涞:“下回还是给爸沏茶吧!手磨我是真心喝不惯。”
侯素娥:“嘻嘻,我想喝了!”
好吧!这个理由很充分,自己只能陪着了!
天色渐晚,抬手看看手表。还有几分钟就到19点了!侯天涞一挥手小声道:
“走看电视去。”
父女俩跟做贼似的,检查好街门、角门儿,关好屋门,拉上窗帘。
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小。
由于没有录像设备,现在的电视节目除了纪录片、科教影片以外,就全是直播了。
今天首播也是如此!
一个短发女播音员端坐在镜头前,身穿深色女士西装,白衬衫领结。背景是绒布帘子,右侧是一个大号地球仪,左侧手写的大型日历。
“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是……。”
这节目对见多识广的侯天涞来说简直是老掉牙了!这特么就是个有广播员画面的广播。
可是侯素娥小姑娘却看的津津有味儿!
见闺女看的入迷,侯天涞端着骨瓷咖啡杯蹑手蹑脚的回自己卧室里抽烟去了!
一直到电视里一片雪花,侯素娥小姑娘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关了电视。
侯天涞:“行了!赶紧回屋睡觉。”
侯素娥:“爸,学校要求每个学生上交五根耗子尾巴。我是没辙了!用大白兔也才跟阎解成兄弟、刘光天兄弟换了两根儿!您给我想想办法!”
要说侯天涞确实神通广大,空间里好东西无数。可是这耗子尾巴真他的短板了!他是真没有。
可是闺女提出要求了!就是掏耗子窟窿也得给闺女凑齐这五条耗子尾巴。
“这是除四害的指标,必须的在周五前交到学校。要不然罚站请家长……”
侯素娥小姑娘哭咧咧的说道。
侯天涞:“明天就是周五了!你也不早说,这五经半夜的让我这么弄?”
侯素娥:“净想着看电视给忘了!”
侯天涞:“你睡觉吧!我去院子里问问那几个小崽子有没有多出来的。”
说完话,侯天涞就拿上烟打开角门儿去了阎埠贵家。
“老阎,睡了吗?”
“侯科长,您这是有什么事儿!”
“这不是素娥说学校要上交耗子尾巴,她到现在还没凑齐。我想问问解城、解放手里有不有富余的!”
说话间,阎家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阎埠贵穿着跨栏背心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耗子尾巴呀!我家小子也是天黑才凑够的!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侯科长,实在是爱莫能助呀!要不然你去后院刘海中家问问?”
侯天涞心道,还是算了!自己跟刘海中张嘴,丫肯定能从光天小哥俩手里抢耗子尾巴给自己。
可是自己还得搭他一个人情,刘家小哥俩还得挨打,明天去学校俩小孩也没法交差。
罚站、请家长,还得再挨一顿毒打。自己闺女这个大姐头的威信就全完了!
侯天涞递给阎埠贵一支烟,吐槽道:
“你们学校是怎么想的?这玩意儿还能层层下压指标?”
阎埠贵就着侯天涞的火把烟点上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