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涛冲着秦奋挤眉弄眼,低低的声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个歉也不会少一两肉。”
秦奋不想助长赛西文的嚣张气焰,同时觉得他们一伙就是仗势欺人,心中涌起怒火:“我们又没错,凭什么给他道歉,坚决不道歉!”
有学生围拢过来,低声议论,窃窃私语。
赛西文一把抓过航模,举过头顶,气急败坏地嚷嚷道:“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长记性!”
说着就把航模重重地摔在地上,趾高气扬地说:“鸡毛还想飞上天,真以为有林教授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异想天开,我看你们还飞不飞!”
与此同时,人群中传来穿云裂石般的声音:“住手,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紧接着一个动如脱兔的身影朝着赛西文扑过去,赛西文没有料到,会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没有一点防备,虽然两人身材相差悬殊,无奈惯性太大,被扑倒在地。
塞西文后脑着地,立刻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群星闪耀,又被兰盈盈的两记拳头打得晕头转向。
赛西文从小到大就只有欺负别人,没想到玩鹰的人却被鹰啄了眼,一股闷气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后面的跟班一拥而上,秦奋看清那一抹魅影是兰盈盈,没有丝毫的犹豫,秦奋朝着那帮跟班使出几记佛山无影脚,蔡礼佛家拳,打得那些跟班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蒋斌和陆文涛也立即加入战斗,与他们厮打在一起,一顿混战,让围观的学生纷纷避让。
秦奋一把将兰盈盈拉起来,掩护到身后,混战过后,航模变得惨不忍睹,侧翼和尾翼已经断裂。
兰盈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嘲笑道:“还以为是头猛虎,原来就是一只纸老虎!”
学校安保闻讯赶来,有学生又给导员打电话,导员也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我看谁敢打架!”传来导员尖锐的声音。
两伙人已经被安保人员分开,各自站在一旁,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脸上、手上、嘴巴子,胳膊上都有淤青,草屑、泥巴,弄得满身都是。
兰盈盈的颧骨处青了一块,但她毫不在乎,即使有导员在场也没有被吓到,把航模捡起来,还掸了几下上面的土。
在兰盈盈的眼里,秦奋看重的东西,她一定会竭力去保护,把航模紧紧地抱在怀里。
导员没有见过兰盈盈,觉得十分面生,没好气地问道:“你是哪个系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兰盈盈大声地答道:“我是金融系的!没见过我很正常,我没见过你,你当然不可能见过我!”
引起围观学生一阵哄笑。
导员气得吹胡子瞪眼,模样更加搞笑,兰盈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下让导员更加气愤,怒不可遏地嚷道:“笑什么笑!参与打架,还公开耻笑老师,一定要开除学籍!”
兰盈盈听到要开除学籍,赶紧收敛,她可不想还没报到就被学校开除,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严肃起来,乖乖地站在那里。
导员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豪横吗?怎么老实了!”
接着说:“走,跟我去办公室!”
导员在前面走着,一群人分成两队跟在后面,像从战场上撤退的瘸兵烂将,这种场面在香港大学可是不多见的场面。
到了办公室,导员让他们靠墙站好,中间保持距离,泾渭分明。
“来,谁先说,因为什么打架?”
导员看到秦奋,怒火烧得更旺:“又是你!我看你不是来读书的,你纯是来挑事的,来打架斗殴的!”
赛西文立刻接过话,故作委屈状,夹子音说道:“导员,你说得对!他们藐视校规校纪,在足球场放航模,我去制止,他们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动手打人!”
秦奋立刻解释道:“我不知道学校有这条规定,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故意为之。”
导员问道:“怎么会不知道?给你们发的通知里就有校规,你就是明知故犯!谁先动手的?”
赛西文指着兰盈盈,“是她!”
秦奋向前跨一步,“是我!”
兰盈盈指着塞西文,“是他!”
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势。
导员立刻知道他们都在撒谎,斥责道:“你们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明天把你们都交到校长办公室!”
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着。
导员又问了一遍,得出同样的答案。
导员见他们还是不说实话,于是威胁道:“既然你们不说实话,看样子我也问不出实话,那明天就去校长办公室说吧!”
导员看着兰盈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叫兰盈盈吧?”
“是的,生不改名,死不改姓!”兰盈盈毫不畏惧地答道。
导员说:“我记得你!你还没有报到就参与打架,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会被拒收!”
“没什么大不了的!”兰盈盈说:“大不了打回原籍!”
导员冷笑道:“行,有骨气!看你明天骨头还能像现在这么硬!赛西文,你们从东边走廊下去!秦奋,你们从西边走廊下去!”
导员又喊道:“我警告你们,谁也不准再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