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媛媛被问得差点稳不住表情,随便找了个晏丞给出的方向说下去。
“我想出来了,邀请函字体是黑色的。”
说完她往由扭头对上原逸,希望游戏继续下去,把这茬盖过。
可原逸没急着接,而是意味深长看着她。
“原来你还真没有邀请函。字体是暗红色的,和火漆印一个颜色。”
艾媛媛:“……”
她懊恼地瘪嘴。
“还要接下去吗?”原逸问。
“接,”艾媛媛看着钟九音说,“如果凶手是没有邀请函的人之一,那肯定就不止我一个,因为我不是凶手。作家顶多算个胆小鬼。”
钟九音做出无所谓的神情,等原逸说完特点,她想都不用想,没半点犹豫说:“邀请函纸张上能摸得出字体的微微凸起,很细微,但用心还是能感觉出来。”
原逸:“…音姐,你别太离谱。”
晏丞隔着中间一个梁知瞥她:“说得好像你亲手摸过。文字里恐怕没有这么具体的描述,凭空编造也像样一点。”
她略微耸肩,反正有个同伙了,这咄咄逼人的破游戏玩不下去也没什么。
最后再来一圈,大家对结果就心知肚明了。
晏丞总结:“钟九音和艾媛媛没有邀请函,是混上游轮蹭吃蹭喝的。”
原逸补充道:“而且她们可能还混到了这里挑选面具,然后被船长发现,双方起了争执,某个人杀了船长。”
“激情杀人,”梁知推推眼镜,一副白净书生样,“可能一开始只是愤怒于船长对她的冷嘲热讽,贬低,情绪上头,于是杀了他。杀人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慌张之下,嗯…为了不让那些受到惊吓的人跑出去暴露她,就,就又杀了更多人…”
他在注目中越说越磕绊,大家也算挺熟悉他这人了,不等他停下来,就抢先一步催他继续。
“嗯,然后呢?”
“克里斯呢?”
又是晏丞和钟九音的声音撞在一起。
梁知看看他们俩,一个啥事没有,一个唇角微动,因为更早对他们的不同寻常有所察觉,他就这么看着都觉得两人中间有层看不见摸不着的丝线连接的——
像屋檐下被一根极细的蛛网关联在一起的两面墙。
“嗯…克里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从钟九音的问题出发,“可能克里斯出门找玫瑰花的时候,船长就已经遇害,只是人多,不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凶手解决其他人时换了更大的凶器,虽然注意到克里斯离开了人群,但为了避免以小失大,还是先解决了其他人,再守株待兔等着克里斯回来。”
“很有道理,”晏丞指指钟九音和艾媛媛,问他,“那你觉得她们俩谁是凶手?”
梁知嗫嚅着,迟迟回答不出来。
“哎,别混淆视听啊。”艾媛媛笑着说。
她嘴唇两边的酒窝甜得醉人,只要笑起来就很可爱,不管说什么都能让人自动心软两分。
“我们只是没邀请函而已,并不能说明就是凶手。之前不是也分析舞蹈家单独躲藏多半是凶手?还有厨师,嫌疑是最大的。音乐家也不见得是个好人,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没准时到舞厅演奏。”
说来说去,大家都有那么一两项嫌疑了,好像谁都能是凶手,也说不定谁都不是凶手。
“那就继续走剧情吧,”晏丞说,“我有预感,后面的剧情重点会放在我们的角色设计上,从人物性格作案动机来推测也是条很有用的线索。”
“还有,凶器和面具我们还没找,那也是两条重要线索。”
钟九音瞅瞅他。
他怎么就有这种预感了?她为什么没有?
仔细想想,现在剧情已经进行到发现画家和作家都是混上来蹭吃蹭喝的,按照船长留下的语音,游轮上的人对她们这种偷渡客应该很不客气,也很嫌弃。
那厨师应该也是咯?舞蹈家骄傲得像只公孔雀,大概也是。
音乐家呢?如果也是同样的嫌弃,那他们估计能吵起来。
一吵起来,什么都能骂,诋毁对方都是轻的,问候家人也不是不可能。
啊,那后续剧情确实很可能是关于角色性格和经历的。
不错,她也挺智慧,晏丞能想得出来的她一样能想出来,不过是反应久了点。
大器晚成嘛。
她想着想着,又揣起手,等着他们用关键词套剧情提示。
“…一问邀请函,他们才发现,看起来娇滴滴又优雅傲气的画家,还有胆小怕事的作家,居然都是偷跑上来白嫖吃喝娱乐的。”
“舞蹈家立马避开画家,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厨师重重一哼,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
“两位受保护的女士瞬间被孤立,画家仓皇无措地看着他们。音乐家不愿意相信如此美丽的女人会是残忍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