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今天也有工作,赶在五点结束,还去了趟超市买菜,拎着要去钟九音家里。
徐姐笑他:“我看你干脆住在那儿得了。每天下午都去她那里,早上又从自己家出发,你半夜回去的?”
晏丞岿然不动:“早上。”
徐姐:“更惨,大冬天的还要早起溜走换地方,跟做贼一样。不像谈恋爱的,像…你懂吧?”
晏丞表示自己不想懂,垂眸不吭声。
徐姐瞄他一眼,他正看着车窗上的倒影,像在沉思什么棘手问题。
他会想什么,徐姐基本能猜到。恋爱中的男人嘛,看见路过的狗成双成对都能联想到自己。
到钟九音家小区,徐姐看他拎着菜下车,还特意多问一句:“用不用我待会儿帮你带点行李过来?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什么的,方便你留宿。”
晏丞身形一顿,照常关车门,然后云淡风轻说:“暂时不用。”
徐姐:“哦,暂时~不用~”
晏丞没看她浮夸的表情,自顾自上了楼。
钟九音已经到家了,卸了妆在喝预防感冒的药,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看向门口,清清嗓子。
等门打开,她就无情说:“站住,不准进来。”
已经踏进去一只脚的晏丞停在门口,疑惑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说了我坏话。”
晏丞更疑惑:“什么时候?”
钟九音放下杯子,手啪一下打在沙发上,当作惊堂木。
“好啊你居然问什么时候,是不是说过太多次所以已经记不清了?”
晏丞看看她,先进去关上门,把菜放在玄关柜上。
钟九音又叫停他:“哎,让你进来了吗?”
“我进来解释给你听。”
他一本正经说着,换了拖鞋走过来,先看一眼她在喝的感冒灵,再问:“你出去见到谁了?跟你说了我坏话?”
钟九音瞥他:“不是讲坏话,是说实话。你是不是到处跟人说我爱画饼吹牛?”
晏丞:“我当然没有。”
她不信:“那梁知怎么知道的?”
晏丞又接下一句:“我没有,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钟九音:“……”
“把钥匙交出来,你可以回去了。”
被她威胁,他还笑,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先弯腰亲她。
然后问:“梁知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直接说你到处说我爱画饼吹牛,幸亏没几个人听见,不然我尴尬得能和他脸一样红。”
晏丞将信将疑:“梁知会这么说话?有什么事让他慌得说话不过脑子吗?”
钟九音眉头挑高:“你也挺了解他。”
梁知那人,一急就脑回路不正常,什么话都能秃噜出来。不用酒不用吐真剂,只需要急一下,就能说出大量真心话。
“不过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聊了些什么?”晏丞又问。
“他当时躲人来着,”钟九音靠过去和他挤眉弄眼说,“他和那个万小姐好像掰了,估计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很介意的事。”
“掰了?你看见的还是他说的?”
“看得出来,他也说了。他看起来很迷茫,我就用我的经历现身说法开导了他两句,他表示受益匪浅。”
话说当个旁观者给人灌鸡汤确实很有意思,怪不得那么多老头老太太爱当人生导师。
晏丞:“……你确定他不是受益很浅?”
她隔着毛衣拧他胳膊上的肉。
晏丞吃痛,轻轻“嘶”一声,却只是抓住她的手握了下,问:“怎么这么凉?”
接着又把手背贴在她锁骨上,那地方也凉,身上估计没裹暖和。
钟九音看他一副只是用手帮忙量体温的正人君子模样,没出声,任由他把她的手塞进了自己衣摆下。
她摸了两把,又想起钱誉说的那话,说给晏丞听:“你可真是越来越会了。”
晏丞当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跨坐着,两个人身体紧密相拥,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他也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却很暖和,钟九音的手从他毛衣里抽出来,贴在他脖子上,手指摸着血管的位置上下摩挲。
“你不去做饭?谁半路给我发消息说晚饭一起吃的?搞得我都没在外面吃了回来。”
“等一下做。”
先接吻。
这样拥抱的方式太适合接吻了,他略微低头就能亲到,浅尝辄止也变成流连忘返。
钟九音的双臂往上滑过,揽住了他脖子,仰着头交换气息。
客厅里的环绕灯在越来越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弱,但谁也没管,两人的身影边模糊,只能听到时不时的对话声。
“过几天要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