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因为今日份执行死刑的犯人都聚在了一起,他们每个人杀完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等着,所以想要只开一枪就解脱的想法,还是过于稚嫩了。
等将今日需要处决的犯人清空,法医一一确认过这些人已经死的透透的,菜鸟们才真正的可以结束这份兼职了。
他们脚步虚浮的上了大巴车,终于不用顾及形象再忍着心里的恶心,拿着顾月姝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呕吐袋,一个一个的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连何晨光和徐天龙这两个最能忍的也忍不住了。
顾月姝没去管他们,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让他改道去另一处刑场,把范天雷接上,一起回去。
至于这些菜鸟,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这一关早晚都要过,只能靠他们自己。
范天雷满脸疲惫的上了车,一屁股坐在了顾月姝身边,长吁短叹。
“又没抓住?”顾月姝诧异的问。
范天雷再次叹了口气,“让他给跑了,浪费你给的情报了。”
“你们那么多人都没堵住他?我不是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那儿守株待兔的吗?”顾月姝安排了狼牙的精锐小队埋伏在刑场附近,就是为了等蝎子来劫法场,然后一举将其抓住。
知道原剧情的她,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可是这种万无一失的布局怎么就马失前蹄了呢?
难道是她不在的原因?范天雷不会又给她整什么幺蛾子了吧,还是温坑?
“对不起,是我们的问题,决策失误,让蝎子跑了。”范天雷多想时间倒流,回去掐死那个发号施令的自己。
顾月姝急促的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范天雷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回去就写检讨,如实上报我的失误,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范天雷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脸色。
顾月姝颓然的放下手,“你总是在我想信任你一次的时候,亲手打破我对你的信任。”
“范天雷,有些事可再一再二,却不可再三再四了,而你呢,你真是好样的。”
“蝎子的事,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插手,你就好好在你的参谋长位置上当吉祥物吧。”
懒得再费时间和精力在范天雷身上的顾月姝闭上了眼睛,开始了自我检讨。
她不应该觉得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所以让范天雷去镇场子就没问题,她是把他推过去见证的,但他自己不这么认为,这就是这次行动失败的主要原因。
是她错了,她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明明已经知道他多不靠谱了,还对他委以重任,果然还是犯了主观意识错误。
长长舒出一口心中的郁气,顾月姝开始努力的回想起剧情来,那些模糊的记忆,随着她的深挖开始变得清晰。
当脑海里一帧一帧的画面定格在某一处时,她紧皱的眉宇舒展开了。
她又找到了一个可以抓住蝎子的机会。
这一次,她会把陷阱布置的更精美一些,为了防止意外,这一次,她要亲自上阵。
将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处,顾月姝亲自动手的想法越加的深刻,她和蝎子之间,总要分出胜负的。
她不会像范天雷一样,把希望寄予在何晨光这些年轻人身上,比起等他们成长起来再消除蝎子这个危险,她更愿意为年轻人清除障碍,让他们获得更安稳的更多的成长时间。
她这辈的特战队员还没老到需要雏鸟上阵的程度,在他们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她会做好遮风挡雨的伞。
她希望,年轻人接触风霜雨雪是因为他们需要历练,而不是被动的进入战场。
······
大巴车重新开回训练营地,顾月姝一下车就看到炊事班的班长站在食堂门口向着这边招手。
她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自己临走之前让他办的事儿,他这是已经安排好了。
于是她对已经在车旁列好队的菜鸟们道:“去把训练服换回来吧,换好了以后都去食堂,晚饭依旧是小灶。”
她一说小灶,菜鸟们立刻就想到了上车之前吃的那些豆腐脑,然后就联想到了脑浆迸发的场景,一个个的都是一脸菜色,嘴唇都白了。
他们现在很抗拒食堂,因为不知道她所谓的小灶又是安排了什么‘好东西’等着他们。
不过再抗拒也没有用,该换衣服的得换衣服,该去的还是要去,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他们也要牢记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还是上午吃豆腐脑的坐位,不同的是,菜鸟们的面前摆放的不再是单调的豆腐脑,而是白米饭配着红烧肉,一碗肉末蒸蛋,还有一杯热牛乳,里面浮浮沉沉着鲜红色的草莓果粒。
菜鸟们面对这样的伙食,手却跟锈住了一样,谁也不动筷子。
顾月姝可不想他们这么浪费粮食,就这伙食标准,外面有的人还吃不上呢。
“都别干瞅着呀,你们又不是鬼,还能闻闻味儿就饱了?”
“都看我这儿,”她拿筷子夹了一块儿红烧肉,“这红烧肉可是炊事班长的拿手好菜,一点儿都不逊色于外面的大厨,你们要懂得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加餐机会。”
将肉丢进嘴里,顾月姝嚼的有滋有味,还能在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