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经过了一场大搜查,新兵连能够安分两天,所以顾月姝就放松了对那边的关注,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断臂这伙人身上。
结果,内部是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外部倒是给他们来了个大的。
大晚上的接到有外人爬墙侵入新兵连的消息,顾月姝外套都来不及穿,直接摸了枪子弹上膛就冲了出去。
然后就在审讯室里看到左佐带着几个孩子坐在那儿,膝盖处有明显磨损的痕迹,应该是摔的。
“怎么个事儿?”将手枪复位的同时,顾月姝看向徐文强,示意他说明情况。
袁野和顾月姝做了同样的动作,等着答案的同时已经在思考要不要让徐文强去庙里拜拜了。
虽然说他们当兵的不搞这些封建迷信,但徐文强最近也太倒霉了些。
军旅生涯的最后三个月,被安排带新兵连不说,还要应付新兵们接连不断的幺蛾子,他看他头发都白了,肉眼可见的沧桑。
这还没等三个月呢,徐文强就已经被摧残成这副模样了,真等三个月结束了,他还能看了吗?
袁野现在是真的担心他会像顾月姝说的那样,回去以后不好找对象了,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再没点儿长相上的优势,人家姑娘图他啥呀?
越想越替他忧心,袁野决定多看着点儿新兵连,替他分担些压力,起码让他少操点儿心吧。
就在袁野思绪万千之际,顾月姝已经从所有人的嘴里拼凑出了一个真相,这就是一个恋爱脑不管不顾弄出来的乌龙。
恋爱脑本脑就在那儿坐着揉腿呢。
“左佐,你知道你今晚做的事会造成什么后果什么影响吗?”
“白天的时候你装病硬闯军营,晚上你带着几个孩子翻墙硬闯,你知道这都是什么性质吗?”
“你知不知道,我子弹已经上膛了!”
顾月姝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脸上的怒气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左佐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没见到荣宁和他说上话,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你就翻墙啊!”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顾月姝已经快被这姑娘的愚蠢给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翻墙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毙了你都没人会给你喊冤!”
“接下来你也别想出去了,会有人对你进行调查,等调查过你没有奸细的嫌疑,你才可以离开,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倒倒你脑子里进的水!”
“那几个孩子也是,徐文强,你问清楚他们都是谁家的,记的找人去和他们的家人说一声,走个流程。”
徐文强:“是。”
“这么严重吗?”今晚负责巡逻的鲍大志和偷跑出来的乔二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们不出声顾月姝还想不起来他们,尤其是乔二,“今天晚上你们俩谁巡逻?”
“报告,是我。”鲍大志挺了挺胸。
“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翻墙?是只顾着和乔二纠缠,所以忘记喊人了吗?”
徐文强可是说了,左佐是他听见声音抓住的,当时鲍大志正和乔二纠缠,他还是听到了他们纠缠的声音才从宿舍寻过去抓了左佐一个现行。
鲍大志被问住,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儿也没法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忘了喊吧。
解决了一个好解决的,顾月姝把矛头指向了乔二这个难缠的,“还有你乔二,你和左佐是什么时候约好的?”
“约好?我一直都在营区,上哪儿和她约去啊!”乔二绞尽脑汁给自己的在场找理由,“我会出现在那儿,完全是出于战友情。”
“你们想啊,这大晚上的,只让鲍大志一个人巡逻,我们睡的倒是香了,多亏心啊,所以我就想着去陪陪他。”
“然后这一陪吧,就遇上这事儿了,这不都是熟人,我不忍心左佐做错事,就想着别让鲍大志声张,我劝劝左佐,把人劝回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结果这倔驴偏不干,他就跟我争执撕扯,然后就把左佐给吓着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其实这事儿特简单,就是左佐放不下她哥哥荣宁,想见一面,家属见面嘛,这不很正常一件事嘛,顶多算是好心办了坏事,真没那么严重,要不就从轻处置?”
自觉把自己拨了出来,他又开始给左佐找补了,想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着顾月姝的脸色,想着她如果被自己的话惹生气了,他随时改变话术,一定试到她满意为止,却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
所以话说完了,他开始惴惴不安了,这倒是信了还是没信,总要有个说法吧。
“编完了?”
等着说法的乔二冷不丁被问到,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反应过来,“真没编,真心话,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我可以发誓的。”
“乔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聪明?”顾月姝是真的要烦透他的机灵了,因为这股机灵劲儿给了他,他没用在正地儿上。
乔二触及到她此时的目光,彻底被震慑住了,也变成了合上嘴的蚌壳。
耳边终于清静了,顾月姝也多了些耐心,“你不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