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见状,上前一步,手中蓄力,一拳将刘公公身前公案拍了个粉碎。
“大胆,你竟然……”
“你大胆,你身为监军,边关军饷短缺,灾民民不聊生,你却跑这里来当冤大头,这就是渎职,渎职就是对当今陛下的不忠,你老娘养你这么大,你跑去当太监,就是不孝,你个不忠不孝的死太监,你有何面目坐在这里,给我滚下去!”
陆鸣咄咄逼人,骂完,刘公公已经靠在了墙上,额头之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哐啷!
堂下侍卫见状皆拔出了长刀。
“怎么?想造反,刺害钦差特使,想诛九族?”
陆鸣转身,手中握着令牌,指着堂下的侍卫呵斥道。
孙玄谢礼也拔出了绣春刀,背靠着背呈防御姿态。
侍卫面面相觑,却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的银子呢?”
文县令惊恐的看着刘监军。
陆鸣脸色一变,笑嘻嘻的也回头看着刘公公,“哦?看来我的银子在刘公公这里!”
“本大人只认丞相大人的手谕,其他命令一概不认!”
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刘公公一开口,公鸭嗓变得更加尖锐,给人异常刺耳的感觉。
“好,很好,非常好!”
陆鸣一边鼓掌,将椅子拉到身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在这阳安城,看来大家只知有丞相,不知有陛下!”
“孙护长,当朝将士若不奉陛下诏令,是什么?”
“回统领,是为私兵!”孙玄拱手回话。
“那作为钦差特使,为陛下分忧,有人圈养私兵,我们该当如何?”
“杀无赦!”孙玄和谢礼齐声答道,声如洪钟。
陆鸣满意的点点头,脸色阴沉,眼中露着杀气,又看向了刘公公。
“秀儿!不知我这两个手下答的对否?”
“你敢?我与你家督主宁大人也颇有交情……”
“哦?刘公公圈养私兵还有宁大人一份?”
刘公公被丞相保举,自这边关担任监军已有十年有余。
临行前拜丞相为义父,在这阳安城又被文县令拜为义兄。
以往钦差前来都得给自己几分薄面,至于监察也是草草了事,料定陆鸣也是虚张声势。
而那些不给薄面的钦差,离开这阳安城或死于疾病,或死于意外,就算回到朝中也都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陆鸣还只是钦差特使。
“孙玄,谢礼,给刘公公看看我朱雀卫敢不敢!”
“是!”
孙玄谢礼手握绣春刀,气势汹汹向刘公公逼近。
刘公公一边退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臭小子,你来真的?来人!保护咱家!”
堂下侍卫见状,皆面露恐惧,迟疑间一侍卫向前一步。
唰!
孙玄手中绣春刀,刀光一闪,顿时一人倒下,一颗硕大的头颅带着一片血红色抛飞而起。
那侍卫被孙玄一刀斩首!
谢礼见状,指向两旁的侍卫,厉色道:“哼,谁敢动,一律按谋逆论处!杀!”
其他侍卫顿时向后退了退,低下了头。
“秀儿!现在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