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望向顾凌道:“不了,我这个郡主也只是有个封号而已,又无封地又无实权,没得必要广宴宾客。”
郡主的身份谢知萱自然是开心的,但郡主也分皇室郡主与所封的名义上的郡主。
前者皇室郡主也分得宠的与不得宠的,像寿宁郡主就是无封地在身的。
寿宁郡主的曾祖父与先帝的曾祖父是同一人,到了寿宁郡主这一代就已经不得封地了。
但是如今的郑王爷与陛下乃是年轻时候的至交好友,是陪着陛下登基稳固朝堂的。
是以嘉怡郡主生下来就是有封地的。
谢知萱的郡主之位就更是名义上的行赏而已。
顾凌道:“我觉得挺有必要办宴会的,如今长安城之中还有不少都以为你还是顾五夫人,不知你已经和离一事。
查吴家罪证可不容易,我与徐杰两人跟着大理寺他们熬夜轮流查了许久,这才能够定罪,我好不容易求了殿下尽早封你为郡主的圣旨,就是要你办一场宴会广邀长安城之中的达官显贵,让世人都知晓你已经与顾渚和离!”
谢知萱轻轻笑了笑道:“我就算办宴会,怕也无人会来参加。”
顾凌道:“谁说会无人前来?我提你写请帖,哪里会无人前来?到时太子,太子妃殿下亲临,你害怕无人会来吗?”
谢知萱也觉得是该办一个筵席告知众人她已和离一事,一个个解释过去已和离着实麻烦。
只是谢知萱从未有过办筵席的经验。
谢家以前在长安都不办筵席,在江南有二叔二婶在都有二婶打理筵席一事。
这些年在侯府办筵席也都是卫氏做主,谢知萱怕出错,也不敢主动说要插手去办。
谢知萱抬眸看了一眼顾凌,顾凌的世子夫人必定要面面俱到,起码不能像她这般不知如何办筵席的……
顾凌与谢知萱眸光对视,问道:“怎么了?”
谢知萱摇摇头,躲闪着目光道:“无事。”
顾凌伸着双手捧住了谢知萱的正脸,迫使谢知萱看着他:“你这哪里都写着有事二字,怎会无事?”
谢知萱伸手将顾凌的手给移开,小声道:“顾凌,我不会办筵席,我从未有过办筵席之经验,我娘也没有,我只是想到如若做你的夫人,恐怕是免不了要对办筵席得心应手的。
顾凌,你该好好考虑考虑,你的夫人乃是日后顾家的当家主母,即便我们可以不顾世俗的目光,但我恐怕是当不了顾家的当家主母的,你还是另选她人……”
“姐姐,你是做什么的?你都能开得了酒楼,还怕办不好筵席管不好家吗?”
顾凌都被气笑了,“况且你如今不会也是可以学的,真不会家中也有管家也有管事的婆子,且我娘满打满算也才三十四岁不到,她身子骨可硬朗着,少说还能当个二三十年的侯府主母,你嫁给我之后慢慢学不好吗?实在学不会,再过二十年我们的儿媳也可当家,就为了这让我另选她人?”
顾凌握紧着谢知萱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房中,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谢知萱吃痛,连求饶道:“别,我还要去入宫谢旨,你别咬出痕迹来。”
顾凌伸手轻抚着谢知萱的脸道:“下次还说这般伤人的话吗?”
谢知萱摇摇头,顾凌再一次地吻上了谢知萱的红唇,“见到你就跟被下蛊了似的,若不然明日再去谢恩吧?”
谢知萱推开了顾凌道:“谢恩还能等到明日吗?快别闹了,该去宫中了。”
顾凌平复了一下心思,道:“我随你一同前去宫中。”
--
皇宫之中。
梁贤妃得知陛下封谢知萱为郡主的圣旨后,便忙不迭的去了紫宸殿里闹着,“陛下,那谢知萱一而再地得罪妾身,你怎么还封她为郡主呢?”
赵绪道:“南诏国那边的战事已经许久了,再打下去也是劳民伤财,那边瘴气崇生蛊虫作祟,南诏叛军有意求和,愿为大盛属国,为表忠诚还求娶大盛郡主。
南诏那边既然需要一个朝中郡主前去和亲,谢知萱乃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梁贤妃啊了一声,“那谢氏不是顾家的五夫人吗?”
“已经和离。”赵绪道。
梁贤妃小鸟依人对着赵绪轻笑道:“陛下真好,可是为妾身报了仇了。”
让谢知萱那般猖狂说她不孕,南诏之地听闻各个都黑不溜秋似昆仑奴。
虽说是大盛郡主的身份前去和亲,可到底也是远嫁,南诏那边未必会对一个不姓赵的大盛郡主有多恭敬。
梁贤妃出了紫宸殿,遇上前来谢恩的谢知萱。
谢知萱躬身行礼道:“贤妃娘娘。”
梁贤妃得意洋洋地轻哼了一声,“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白肌肤了。”
顾凌见着梁贤妃眼中的不善,握着谢知萱的手腕上前,等着内侍公公前去禀报。
听到里面传来宣的声音后,顾凌与谢知萱并肩入内。
谢知萱入内跪在地上道:“臣女谢知萱承蒙陛下厚爱,封为郡主,特前来跪谢陛下隆恩,陛下千秋万岁。”
赵绪看着地上跪着的谢知萱道:“起身吧,你为桃源县灾民赠医施药,本就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