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就在整个会议室氛围陷入尴尬压抑时,伊达航开门进来了,看着里面的景象不由大笑:“我听佐藤说你在这里做笔录,结果是在审讯犯人吗?”
新兰:不瞒你说,我们也有这种感觉。
“啰嗦,反正结果差不多就行了,”松田阵平把笔抛过去,打了个哈欠,“两天没合眼去睡会儿,剩下那点交给班长你了。”
伊达航点头:“行,哦对了,别再爬到庭院树上睡觉,已经有好几个人过来投诉说被你吓到。”
松田阵平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他一走,面对更加高大魁梧但亲和度比较高的伊达航,两位国中生就没那么紧张了。
工藤新一捕捉到关键词:“松田警官为什么喊您班长,你们以前是同学吗?”
“警校的时候同班,他叫习惯了,工作后也没改。”伊达航扫了眼剩下要填的内容,确实只剩下一点就能完成了。
毛利兰:“那个,请问松田警官为什么要在树上睡觉呢?”
“哈哈哈,因为他喜欢睡在高处啊,”伊达航觉得两人肯定在松田面前被憋坏了,“怎么变成你们问我,还有一位学生去哪儿了?”
“小林同学去洗手间了。”话音刚落,小林夕就拎着一袋冰块回来,看到伊达航时愣了愣,没说什么地坐下了。
这位班长果然比松田阵平熟练很多,不出十分钟就走完了笔录流程,他翻回前面的记录表想检查一下有无缺漏,没读几句便噗嗤笑出声来。
“小林夕同学?”他晃了晃手里的表单,“这是你的笔录记录吧,写得很有趣呢。”
……有趣?
这不太像是对警局案件笔录的形容吧。小林夕迟疑地往前凑,一眼就看到自己那张表单上个人风格强烈的凌厉笔迹。
什么“因为房子被蟑螂毁了很生气所以打伤了凶手”“他好弱我只是说几句话就被吓晕了”“我一拳干碎了那家伙的鼻梁!”等等。
我信松田阵平是第一次做笔录了,倒也不用那么忠实地记录我每一句话吧,里面有很多无意义的形容词啊!
而且在最后一句“干碎鼻梁”的旁边,还跟小学老师批阅作文那样加上了一句评语——
“干得不错”。
只是四个字而已,小林夕却能在脑海里浮现出对方说这句话的语气表情,她很清楚自己的耳根在发烫:“……写成这样应该不能直接交上去吧?”
“唔,倒也没关系,后面有需要让松田改就行了,凡事都需要练习嘛。”伊达航对此很乐观。
完了。小林夕已经能想象自己的笔录记录作为反面教材在搜查一课传阅的场景了,而罪魁祸首则早就跑去呼呼大睡。
她盯着那句“评语”,很不争气地心跳加速。
这个傲娇男为什么总能无意识撩人啊?!
——
为了缓解下午在警视厅接收到的事实冲击,小林夕当晚就使用怪盗金手指去实行计划B了。
由于怪盗“辛迪瑞拉”这个身份目前已经有了些知名度,为了防止警察们根据衣服鞋子的购买渠道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她不打算像初代萌王那样有百变衣橱,拿帮小女孩找猫那天用的整套礼服当固定出场装备就够了,剩下那一只的浅蓝中跟鞋很有代号风格不是嘛。
小林夕揣着一本东京房产名单,挨家挨户地进行防盗测试。毕竟宫城县的雪山别墅事故告诉她,有些房子看起来固若金汤坚不可摧,十分安全,实际上漏洞百出,连什么人偷摸进去藏了尸体都不知道。
为了不让低级错误发生,她有必要亲身上阵检验隐患,而且不能是以房东房客的身份检查,必须代入盗贼凶手的视角才够全面。
于是小林夕把目前空房的地址都翻了出来,分明是自己的房产,还要大半夜做偷盗模拟演练,鬼鬼祟祟地四处翻墙撬锁,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有罪恶感。
转了大半夜,她得出的结论是:全都不合格!
有些一户建的围墙和大门宛如摆设,用不着金手指,连未成年都能轻松翻进庭院,一楼的落地玻璃推门锁都不锁,好危险!
而公寓更糟糕,基本没有防盗窗还好说,如今的门是没有自动上锁功能的,要人为反锁才行,但日本人可能是觉得大环境安全,平时出门或晚上睡觉很多人都不锁门,这不妥妥白给么!
也许现实中的日本很安全,但这里可是柯学世界啊!是连把门反锁后都会被钓鱼线等各种工具打开的危险世界!
在无人的街道上溜达,小林夕正苦恼该从哪里开始改造这些房产,突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一个香烟盒。
怎么能把垃圾丢在路边呢。她捡起来想找垃圾箱丢掉,但摇了摇,里面好像有东西,难道是谁剩了半包烟不小心掉了?
她打开烟盒,里面的却并非香烟,而是用烟盒里金箔纸折的一个又薄又小的……手环吗?
小林夕轻轻跃上街边围墙坐下,在路灯的光照中仔细观赏折纸的手艺。
简单又漂亮,能把那么脆弱的一点纸张折成这样,对方的手指一定相当灵活。
她小心翼翼地试着套上手腕,没想到尺寸刚好,便抬手欣赏了会儿,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