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后作势去掏口袋。
松田阵平只见她把口袋里的东西往上一抛,看颜色形状就知道不是手套,但双手下意识往前一伸接住,入手居然很是温热。
定睛一看,是一盒牛奶。
“我也没说要和你交换的是什么啊,”小林夕心满意足地收好手套,“松田警官都已经困到能被我糊弄了,乖乖喝完牛奶就回家睡觉吧。”
她脸上表情有种得逞后的狡黠,语气却像是在哄小孩子,自信道:“比赛结果我也可以提前告诉你,一定是我们音驹赢。”
松田阵平没法坦白说一看她坏笑就知道又要戏弄人,可还是顺着意思任她调侃,这话说出来就感觉很蠢。
但小林夕叉腰仰着脸绽开笑容的模样神气又鲜活,连她站的位置都仿佛比旁边亮一点。
“小林——”
黑尾在场地边喊她,小林夕不耽误事儿,迈开步子的同时不忘叮嘱(威胁):“如果第一局结束松田警官还不走的话,我就天天戴两只右手手套出来!”
威胁很可耻,但有用。
小林夕在和队员们讨论战术时偷空瞄了一眼,松田阵平正一戳吸管,面色不爽地靠在座椅靠背上,跟咬着烟似的喝长高高牛奶。
等第一局进行到一半,松田阵平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小林夕松了口气,最近过劳死的社会新闻那么多,对一个至少熬了两夜的刑警来说,她是真不觉得看球赛能比补充睡眠重要。
尤其是……
她轻瞥观众席,C场地音驹这侧靠左的位置,冲矢昴和江户川柯南坐在前排,他们到的时候球赛已经开始,便低调地往空位上一坐。
最后排,诸伏景光靠在墙边,世良真纯掩在出口处,标志性的渔夫帽很明显。
C场地早流川工业那侧靠右的位置,安室透和一个留着黑色长发、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倚靠在观众席第一排栏杆前,前者好歹还扣了贝雷帽和墨镜口罩遮掩一下,后者则完全没有伪装,津津有味地围观球赛。
小林夕双臂环抱轻哼,假装对男人镜片后穿梭过一整个球场、落在自己身上饶有兴趣的目光毫无察觉。
男人的目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赤裸裸,带着一丝审视与好奇,自上而下地慢慢打量站在场地旁认真观赛记录的音驹女经理,犹如毒蛇的视线划过猎物,天然具备高高在上的轻视。
小林夕被看得一阵不适,要不是安室透就在边上她得尽量维持普通女高中生的人设,真想翻个白眼瞪回去。
看看看,组织成员尼玛那么嚣张,还跑小排球片场来了,这根本不是你们的主场吧,真会给自己找存在感!
腹诽归腹诽,这位组织新上任三个月的干部——西哈,拉着不熟的酒厂同事波本跑到体育馆来看球赛的理由,没有人会比小林夕更清楚。
因为作为前神本教二把手,当初西哈接受朗姆招揽时的条件就是,要找到在百货商场拆除他所设置的联动次级炸弹,并自称兄妹的一男一女,然后让他玩个够。
炸弹狂魔口中的“玩个够”,听起来就不怎么美妙。
当年在用暴力手段控制百货商场后,西哈一直安逸地待在广播室里传教,挑选“祭品”是由下属去做的,并没有看到两人的长相,后来神本教一夜之间倾覆,估计也来不及转述。
小林夕能确定西哈之前是不知道他俩身份的,证据就是这家伙自从来了日本后就开始摆烂,明明是自己想要报复,却把搜查报复对象身份的工作都推给了组织优秀的情报人员兼怪盗辛蒂瑞拉的合作伙伴——波本,理直气壮地表示这是和组织约定好的,总不能把他挖进来的直属上司人没了就翻脸不认吧。
——是的,组织其他高层还在寻找朗姆的踪迹,他这个直属手下已经默认上司人没了。
再加上波本内心是想保住小林夕的,于是对加塞到手边的调查工作只是象征性地去琴酒那儿阴阳怪气了几句,“迫不得已”接住了这个烫手山芋。
然后磨洋工磨了大半个月,主打一个你不催我就当作没这回事,反正连琴酒都不待见新同事,这工作完成度肯定不纳入组织的KPI,那还赶什么?
但两年前神本教案子的卷宗里,小林夕作为未成年人身份信息受到保护,可调查到松田阵平并不是难事。
何况神本教挑选的“祭品”年龄要跟西哈和他妹妹相对应,一个看起来国中还没毕业的女学生,和已经上班工作了的成年男人,任谁看都晓得后者才是拆除炸弹的主力。
于是西哈见波本没有动静,便贴心表明他已经确定了男人的身份,只要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女学生就行。
磨洋工计划被迫中止,波本面不改色地提交了一份名单,里面列了起码有上百个符合条件的女学生,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个查过去要查到猴年马月。
这不叫浑水摸鱼,这叫严谨。
谁让西哈自己也说不清特征,他广撒网有错吗?
可不知道西哈究竟是什么手气,一挑就点中了小林夕,让多疑的波本一度怀疑他早就查到了,那一通折腾是在溜人玩儿。
而小林夕翻着“诺亚方舟”智能系统发来的西哈行动轨迹信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