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把翔阳的胃容量数据也设定成未知。
边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月岛想要依葫芦画瓢,却被自家队长抓了个正着,只好小口小口地吃完……确实挺好吃的。
刚回来的小林夕也被泽村大地塞了包子,靠谱队长连笑容都散发着质朴刚健的气质,“多亏小林你和猫又教练发给我们的比赛录像,也帮我们联系学校打练习赛和找场地,真的很感谢你们。”
小林夕咬了口包子,“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居然给明天的对手请客,泽村学长好像很有自信会赢的样子。”
对方环顾宽敞的客厅,“似乎你比我更有自信。”
已经看了十几遍回放,队员们还吵吵闹闹地想要再看,福永招平叼着包子挤进两人中间抢走遥控器,精准一按换成了相声漫才节目。
“啊啊啊福永你耍赖!”
“快换回去!”
十来个男生缠斗在一起,两位队长脸上的笑容逐渐核善。
小林夕很会看眼色,咬着半个包子退出客厅跑上二楼,一关阳台的玻璃门,楼下队长们的咆哮声令玻璃震了震。
这样快活的青春氛围令她失笑,听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慢慢将包子吃完,从阳台上能看到高木涉的车尾一侧停在小洋房斜对面,车窗防窥膜质量很好,完全察觉不出车内有视线投向房子。
又伸臂挥了挥,高木涉发来消息确认能看见。
小林夕没有立刻回屋内,而是趴在栏杆上划动手机屏幕,从通讯录中找到管家爷爷的联系方式。
“神奈爷爷,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要睡了吗?”
听到对方精神满满的说还没睡,正在整理过两天年假结束回东京的行李,还带了很多老家的特产时,小林夕沉默了,内心打好的腹稿在这一刻想说出来变得异常艰难,因为这对老人家来说有些残忍,令她不忍。
但她必须得说明白,以往是表面上自己和组织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现在不同,她敢挑衅组织,但不能因为她把旁人的安危牵扯进来。
警方不一定能照看好每个人,正好帮佣们都被放了长长的年假还没回来,待在各自的老家反而更安全。
“神奈爷爷,您,还有长谷厨师他们,年假过后也不必回东京,不需要收拾行李了。”
电话对面陡然寂静下来,小林夕强忍心酸连忙表示会按辞退给每人2n+1的补偿,以后有时间也会去老家看他们,就是这两年最好不要来东京。
小林家的帮佣数量很少,厨师、园丁和两个打扫的阿姨,算上管家才五个人,都是在小林家工作了很多年,身份背景和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干净的好人。
所以每个人能拿到的2n+1补偿金额相当多,足够他们滋润又舒服地享受退休生活了。
但几年相处的感情不是用金钱就能买断的,尤其大家都是善良又亲切的人,小林夕怕这样突然干脆的辞退会让他们伤心。
“我明白了,”电话那头,神奈爷爷慈祥的声音传来,“小林小姐,您不用担心我们误会,当您真心希望我们日后生活幸福时,我多年来的工作便值得了。”
小林夕白天经历了一系列事件还能笑出来,这一瞬却感觉眼眶有些酸涩。
老爷子并不扭捏,很快接受了提前退休的事实,还爽朗地笑称要在老家买一块地种田,以后把种出来的农作物寄到东京,否则退休了他实在太无聊。
小林夕婉拒了管家爷爷帮忙通知其他帮佣的提议,亲自给其他人一一打去了电话,大家虽然惊讶,却都表示理解,没有追问。
一位打扫阿姨笑呵呵地说过年时女儿生了孩子,她想去帮忙带,却又有点舍不得这边的工作,这下能安心回乡下帮女儿的忙了。
记下阿姨的地址,小林夕打算之后寄一份满月礼过去,认认真真地跟每个人都道了别。
打完电话后,她吸了吸鼻子,推开玻璃门回到屋内。
谷地仁花蹲正蹲在洗衣机前掏一堆队服,因为这是洗烘一体的洗衣机,免去了冬天衣服晾不干的烦恼,每次烘干后都暖呼呼的散发着柔顺剂的香味,与扔进去前的汗味好像不是同一件衣服。
唯一不习惯的是,烘干后的衣服很蓬,将洗衣机的内筒塞得格外严实,身材娇小的小仁花只能努力去掏,从身后看像一只树洞里的过冬粮被大松果堵住后可怜兮兮的小松鼠。
很担心她会一不小心跌进洗衣机里。
小林夕边觉得可爱边上前帮忙,谷地仁花一抹额头上的汗想要表示感谢,扭头却惊了一下,“学姐,你的眼睛和鼻子好红……发生什么了吗?”
“啊,没事,在外面被风吹的。”
仁花歪头,心想看着不太像,又很快想到说不定学姐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呢,结果她不仅看出来了还很没眼色地指出来,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啊啊啊只是在社团都这么没情商,以后到了社会该怎么办……
她双手捂着脑袋懊恼不已,站在洗衣机前垂头碎碎念。
小林夕有些无奈,拎起两个沉重的装衣篓,身体贴过去,把下巴搁在仁花的小发揪上,“没吃饱,泽村学长的包子还有吗?”
“上楼前好像看到还有几个,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