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南瓜,手工画的线条并没有电脑绘制的版图那么流畅,却格外有一股质朴的清新。
小仁花结结巴巴说因为万圣节那天妈妈的设计公司接到了很多类似的单子,所以她也尝试着做了点贴合节日的手工。
鼓起勇气送出发圈的后果就是,她被小林夕抱在怀里揉捏了半天,直到整个人害羞到快熟透了才被放走。
小南瓜发圈混入男高队员们的毛巾水壶中,一跃成为被抛得最高的那个,就像手白球彦的天花板发球般乱入那一排排闪烁着耀眼白光的场馆顶棚照明灯中,连带着粗线条的小南瓜图案也变得亮闪闪。
宛如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女经理,一众高大惹眼的队员、各个来自全国的豪强对手也无法掩盖她的光芒。
不会在比赛时喧宾夺主掠去球员们的风头,而在场外,却又难以忽略她的存在。
角落座位的松田阵平支着下巴看音驹队员们上头抛完东西后满地乱爬捡回来,而小林夕则是仰头眨了眨眼,稍微一探手就接住小南瓜发圈,淡定地扎了个松垮的低马尾。
与队员们闹腾时眉眼张扬、连头发丝都恨不得一起飘动,微微低着头扎马尾时侧脸表情弧度有些柔和,嘴角浅淡的自信笑意与女怪盗黄金面具下的表情重合。
将小林夕与队员们逐个击掌的画面尽收眼底,松田阵平抿抿唇,啧了一声,食指指尖在膝盖上烦躁地施力点着。
原来这击掌加油是每个人都有的。
……
主裁吹哨。
场上的球员们连跑带跳奋力夺分,小林夕聚精会神地盯着,站在长凳前都忘了坐下。
“呵呵,亲手培养了强大敌人的感觉如何?”猫又教练坐在一旁喝了口茶。
虽然“垃圾场决战”是他和乌养教练定下的约定,到了这一代,负责联系最频繁的却是小林夕。
音驹经理收集的录像带、练习赛心得、合宿日志等都被送去宫城哺育了刚破壳的杂食小乌鸦,使之在不到一年时间便羽翼逐渐丰满、啄人生疼。
“嗯……输了当然还是会不甘心,”她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不过在看到这样的乌野,我会想果然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林夕并不认为自己在做慈善,毕竟她能投喂宫城的小乌鸦,却巴不得另一边柯学世界恶心人的“大乌鸦”赶紧消失。
如果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那么她期待的垃圾场对决便毫无意义,她不需要没有悬念的比赛,而是创造更加精彩、强大,令人永生难忘的回忆。
能笑着为对手鼓掌喝彩,融入队伍中、为站在场上的每一秒都由衷地感到喜悦,为队友顽强的斗志高声呐喊——
“好开心。”
望向力竭后倒在球场上的研磨,小林夕的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口型,这个距离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轻声说出了相同的话。
很开心。
小排球的每个人物都有“爱上排球的那一瞬间”,小林夕仅仅是旁观着这样的热爱,就能无数次回顾自己曾经的“一瞬间”,令她震撼,让她感动。
这样的浪漫无关金钱、性别、地点甚至实力,是她见过最划算的无本买卖,能为她提供无价的情绪价值。
等同推理之于工藤新一、拆解之于松田阵平、鳗鱼饭之于元太、冲野洋子之于毛利小五郎。
糟糕,难道当年招募经理时对她强买强卖的黑尾学长是天才,这都被他料到了?
……
主裁哨声落定,第三局由乌野夺下。
音驹高中,春季高中排球全国大赛,止步第三轮。
两队队员在隔着球网握手后,俯身越过球网互相拥抱致敬,用行动表明彼此既是宿敌,也是挚友。
小林夕本来没有很想哭的,因为和这原作的走向一致,只是每局的分数略有变动,拉锯战变得更长罢了,她早有一定心理准备。
可看到场上拥抱和猛男落泪的队员们,她鼻尖不由一酸;谷地仁花哭着冲进怀里感谢,她的眼角红了;等望着音驹观众席上的小兰园子他们,排成一排给应援的各位鞠躬时,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顺势就掉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黑尾瞥了一眼,无声地递过去一张纸巾。
小林夕情绪恢复得很快,等日向翔阳和研磨再一次约定在春高比赛时,她笑吟吟地在边上没说什么。
只不过后者归队路过时,她幽幽地低声感叹了一句:“霸道总裁‘再次’爱上我。”
研磨:“……”
日向耳尖,橘子脑袋冒出来,“什么总裁?”
影山努力回忆英语单词,“好像是C什么O?”
两人同时露出探求的目光,望向女经理。
小林夕睨了眼自家二传的脸色,没打算继续让他尴尬,笑着拍了拍日向的肩膀,答非所问,“日向,要一直做个有趣的男人哦。”
“当然!”小橘子指着影山,“反正比幽默感,我肯定比影山强!”
月岛路过,没力气时嗤笑的嘲讽度还翻了个倍,“啊拉,这倒确实是,国王大人估计一辈子都赢不了吧?”
“什么?!”
几人又开始打打闹闹,这回连小林夕都羡慕起他们用不完的体力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