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换了几辆马车,到达靖国公府不远处,叶青琅却让云珠停下马车。
今早她已把崔宴休了,并且大张旗鼓的拉走了自己的嫁妆和崔宴补给的聘礼。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靖国公府不可能不知道,她如今应是进不去这国公府了。
“主子,有人出来。”云珠警惕的看向自靖国公府走出来的人。
叶青琅掀开窗帘一看,出来的竟然是钱管家。
“跟上。”她当机立断,决定先把这人抓住再说。
云珠立即驾车追上钱管家。
当暗中的玉芝三人正准备在黑暗的地方抓人时……
却有人快她们一步,一眨眼的功夫,残影掠过,钱管家已被人抓走。
“主子,钱管家被人抓走了。”云珠的声音自外传进来。
叶青琅静坐马车中,沉思片刻,淡淡道:“回安国公府。”
“是。”云珠又调转马头,离开靖国公府附近。
……
易心将钱管家带到安阳郡公府。
崔宴见人昏迷着,上手扶人坐下后,不悦的看向易心:“不是让你别对她动粗吗?”
易心面无表情道:“有人也盯上了钱管家,属下怕节外生枝,只能粗暴的先把人带回来。”
崔宴自然知道易心说的是谁。
易风心虚的低下头,他那里会知道夫人如此冰雪聪明?
他就说错一句话,就被夫人猜到了钱管家是为人假冒的。
崔宴明日取来药液,涂抹在昏迷的钱管家脸上。
等了片刻,人皮面具便自然脱落了。
“这就是老夫人?真年轻。”易水这话可是由衷之言。
“不是。”崔宴看着这张虽然与他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但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他母亲。
他记忆中的母亲眼角有一颗泪痣,可这女子没有,且岁数也对不上。
女子悠悠转醒,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她瞬间两眼放光:“这位公子,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崔宴一听此女开口,不由眉头紧皱,转身快步出门。
易水也认出来了。
这女子,不是他们从鬼市带回的那个吗?
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怎么会扮成钱管家被易心抓来?
“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们抓的我,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女子双手抱胸,警惕的后退看着易风。
易风就很无语。
可他没时间和这女子扯皮,他得去跟着爷抓真正的假钱管家。
……
叶青琅坐着马车,眼瞅着就要到安国公府,却遇上一位摔倒的更夫。
云珠忙拉紧缰绳,停下马车。
玉芝上前询问:“您没事吧?”
“腿……好像摔断了。”更夫一脸痛苦,死死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玉芝见他如此痛苦,便蹲下身,打算帮他看看腿。
可在她刚蹲下时,这更夫却骤然向她出手。
玉芝反应极快,一挡一擒拿,握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心下大惊:“你是……”
更夫连出七招,七招后,他飞退三丈开外,转身飞身而去。
玉芝挨了一掌,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有些不好看。
“玉芝姐姐,你没事吧?”水剑上前扶住玉芝。
玉芝摇了摇头,手捂胸口走回去。
“上车。”叶青琅的声音自马车里传出来。
水剑扶玉芝上了马车,她也跟随上车。
苻蓠跳上车辕,云珠赶车向安国公府侧门。
天色已晚,府门早已关闭,也就侧门还留着门。
等进了安国公府,玉芝才敢拿出怀中的东西,递给自家小姐:“这是那名更夫塞给奴婢的。”
叶青琅接过这只荷包,上绣一个血色“薛”字。
打开荷包,里面有一张纸条,以及一块木牌。
纸条上写着——小心崔杰,提防齐王。
短短八个字,却泄露出惊天秘密。
靖国公府真正的掌权者,竟是靖国公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二弟?
齐王,这老爷子年已古稀,竟还想着那张龙椅吗?
她又仔细看这快木牌,一面写着“功成弗居”,一面写着生辰八字。
叶青琅猛然握紧手中木牌,惊出一身汗。
弗居是崔宴的表字,这生辰八字应当是崔宴的。
可她记得清楚,崔宴是十一月初三的生辰。
可这上面的生辰八字,却是九月初九,两个生辰相差将近两个月。
对方给她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宴的身世之谜,又到底是多么讳莫如深,竟连说都不能明说?
“表妹,你怎么还没睡?”谢戟天是夜跑一圈后,刚好路过玉琅院,便走了进来。
叶青琅本来是不想说她出现的事,怕大家担心的。
可她有太多困惑不解,也着着实需要找个人聊聊。
谢戟天被她盯的头皮发麻:“表妹,你表哥我可已是名草有主,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你未来表嫂的事。”
叶青琅嫌弃的收回目光,示意他坐。
谢戟天找个离她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