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谢玄策终于忍无可忍手持笏板上前道:“皇上明鉴!”
“青琅性情一向淡泊宁静,未出嫁前,连家门都不出,如何就嚣张跋扈了?”
“再者,青琅由叶太傅亲自教养长大,幼承庭训,最是克己复礼,怎么可能不孝公婆?”
“她要是孝敬我们二老,我们二老也不会自她进门后就没个好了。”靖国公这番话,无疑是坐实叶青琅不孝的罪名。
“我女儿如何不孝敬你们二老了?”谢玄英怒视向靖国公:“是没有日日晨昏定省,还是没有得一点好东西就送去给她婆母享用?”
“反观你靖国公府,纵容孙子与安如意婚前私通,大喜之日设计我女儿错嫁,害她一女二嫁,成为整个长安城的笑柄!”
“如今,你儿子又逼她和离,你们崔家拿我女儿当什么了?”
“想要时,强娶。不想要时,弃之如敝履?”
满朝文武看向崔宴,却又不敢过于打量。
崔宴对谢玄英这些愤怒之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神情依然冷淡疏离。
靖国公面对谢玄英不留情的指责,他手持笏板隐忍怒气冷声道:“你女儿进门不久,便撺掇夫君分家,更是强行带走了老夫两个孙女。”
“老夫大儿媳不过是想接两个丫头回家,却被她下令割了舌头。”
“并且还威胁我们,若是敢将此事传扬出去,必然要让我们靖国公府好看。”
“如今,我大儿媳被迫去乡下庄子上静养,云廷也被她害得人不人,鬼不鬼,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阉了崔云廷的是崔宴,高氏去庄子上休养是因为她与你的私生子叔嫂通奸,与我女儿青琅有什么关系!”谢玄英根本不顾这是朝堂之上。
一股脑,把靖国公府里的所有丑事都给在众人面前揭开了。
“你、你这个泼妇!”靖国公府气的浑身发抖,怒指谢玄英:“满口胡言,有辱斯文!”
“我们带兵打仗的是没有你靖国公斯文,斯文到被你夫人捉奸,带回家一群外室私生子。”谢玄策笏板一收,彻底犯浑。
“当然,我姐这泼妇也比不上你夫人老来风流,院里养壮汉,搞出私生子,把你变成了绿王八!”
“竖子!”靖国公被气的满脸涨成猪肝色,一手捂着心口,狂吐一口鲜血。
谢玄策拉着他姐后退,幸好没溅一身血。
皇帝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的不发一言,目光也再次落在崔宴身上。
崔宴敛眸沉默,好似四周一切吵嚷都与他无关一样。
皇帝无奈开口:“将靖国公送去太医署。”
门口进来两名小黄门,将气晕过去的靖国公抬了下去。
赵普见靖国公都被怼的吐血昏迷,他瞬间就怂了。
谢玄英见赵普退回去,她又是一声冷笑:“赵大人,令郎白日与一个男人在陶轩厮混,你夫人又送我女儿一尊藏有麝香的送子观音。”
“如今,连你也于朝堂之上帮着高家污蔑我女儿,当真是好一门豺狼虎豹!”
赵普被谢玄英这不留情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多想指着她也骂一句泼妇!
可他不是靖国公,可不敢在朝堂上和这兄妹二人硬刚。
高老夫人冷面寒霜开口道:“谢将军,今日咱们说的是令爱伤我家孙儿之事,你缘何故如此东拉西扯?”
谢玄英收起怒视赵普的目光,转头看向高老夫人一笑:“老夫人既然要状告我女儿纵容下人行凶,那我也不能干站着,总也要在朝堂之上,论论高子坤的二十条重罪。”
“今日是老身敲登闻鼓状告你女儿,你却要颠倒黑白污蔑我孙儿?”高老夫人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一家子。
“是否是污蔑,待陛下看过这些证词,自有明断。”谢玄英自袖中取出一叠证词。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过来接过证词,双手走回去呈给龙椅上的皇帝。
皇帝拿过证词,只粗略看了一遍,便龙颜大怒的将证词抛了出去。
“高子坤,你好大的胆子!”
高子坤吓得匍匐在地上,却看见一张飘落在他面前地面上的证词上,赫然写着他三个月前强抢民女,闹出人命之事。
高顺也忙捡起地上一张证词,上面写着他儿子于赌坊中暴怒杀人之事。
高老夫人虽然老眼昏花,可落在手中的一张证词上写的字,她却看的清清楚楚。
高子坤与外邦人有生意往来,共卖一种叫乌香的东西。
这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
可当她看到后头写着因乌香死了多少人这个数目时,两眼一黑,恨不得晕过去。
“陛下,这是污蔑,是污蔑!”高顺再知道自家儿子混账,也不信他儿子会做出这么多恶事。
杀人放火,这哪里是官宦子弟能做出来的事?
他儿子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定然是谢玄英污蔑他儿子,为的就是为她女儿脱罪!
谢玄策冷笑道:“高大人,苦主可都在玄武门外跪着呢!”
谢玄英手持笏板对皇帝恭敬跪拜:“陛下,臣的女儿此时正带着苦主等在玄武门外,不知陛下可否宣见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