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惊愕的抬头,当对上这双无比真诚的眸子时,她的心跳在加快,因内心澎湃的激动红了面颊,声音都变得有些发颤:“您……”
“人各有志,每个人都可以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叶青琅从不会要求他人与她一样。
毕竟每个人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只要选择时无愧于心,走怎样的路都可行。
绿萼是真的很心动。
哪怕大皇子以后不能做皇帝,只能当一个王爷,她能做王府侧妃,也是比留在宫里做白头宫女要强。
“你好好考虑,到底太后不是陛下的生母。”叶青琅说话的声音很小,仅能她们彼此能听见。
暗中保护叶青琅的暗卫武功是高,可面对一个医毒双修的神医,他们有时候也会受毒香所影响。
叶青琅不想让他们听见的事,看见的事,他都听不见看不见。
可这瞬间的晕眩或耳鸣,却又让人不易察觉。
毕竟如今天气热,他们这样在外监听,会有中暑迹象也正常。
“安嬷嬷,晚膳后你伺候我沐浴,到时候我会抽空为你施针治病,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叶青琅还打算用熏蒸法。
这个法子,自然是要在封闭性好的浴房,才更好施行。
“多谢夫人。”安嬷嬷不愧是老人精,一句夫人,便拉近了彼此关系,更表明她投诚的决心。
叶青琅也是从红棉口中打听到这几人的弱点,才能如此顺利的收买人心。
“奴婢也谢过夫人。”绿萼不仅有野心,更是很知道抓紧机会要及时。
叶青琅有些意外,没想到绿萼考虑的这么快。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
当夜。
万寿殿急发出一封密信,八百里加急。
可密信发出没多久,便被人截下送进了宫中。
与此同时,安阳郡公府里也发生一件大事。
崔思语遇刺,命悬一线。
秋问寻半夜被易心拎出被窝,提到了安阳郡公府。
可经过一番救治,崔思语还是不幸离世。
叶青琅此时尚未歇息,她在执笔拟方子。
一只夜莺飞落在窗棂上,她放下手中笔,走过去捉住这只不怕人的夜莺。
当取下纸条,看罢纸条上的内容,她眸中有震惊,有伤怀。
可下一刻,她又忽然想通一些事。
安阳郡公府是崔宴的地盘,如今长安风云变幻,他岂会不加强府中防卫?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人进入崔思语的闺阁杀人,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来人武功极高,高到不惊动一丝风吹草动,便能杀人于无形,顺利逃脱。
二,有人要杀崔思语,是崔宴放水让此人进府,为的是让崔思语与思仙一样假死逃离长安。
比起一,她倒是觉得二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崔思语只是一个深闺女儿家,她再得罪人,又能有多大的罪过,值得对方派这么厉害的高手刺杀她?
这显然说不通。
“夫人,已经亥时三刻,您还是早些歇息吧?”绿萼已经进来第二趟了。
今夜由她守夜,可夫人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她便一直在外间伺候着。
“嗯,洗漱安歇吧。”叶青琅早讲纸条放入香炉中焚烧成灰烬,又用笔洗里的水,浇灭了燃烧的香。
这香是为暗卫准备的,她睡觉时可不喜焚香。
绿萼伺候她洗漱罢,为她宽衣,服侍她躺下,放下罗帐便出去了。
……
宫中的深夜格外安静,哪怕是巡逻的侍卫,似也放轻了脚步。
可就是在这个深夜,却有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飘入冷宫。
冷宫中疯癫的妃嫔也早已睡下,不睡可是会挨打的。
形如鬼魅的黑色身影掠入一间屋子,手握一颗夜明珠,走向床上熟睡的女子。
这是冷宫中唯一住单间的废妃,她的房间也是最整洁的,平日房门上锁,她不被允许出门。
“什么人?”女子很警觉,掀被起身,手握银光森寒的匕首看向来人。
“你没有疯?”黑衣蒙面之人开了口,竟是名年轻的女子,声音温柔婉转,似空谷黄莺。
“你不是他派来的人?”说着,这位废妃已收起匕首。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可在我探查宫中各处多年来看,我家主子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你。”黑衣蒙面女子话说的含糊不清。
废妃也听不懂她在什么,只是重新躺下,语气轻慢不屑:“无论你主子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如你们这些人的愿。”
“你现在不说,一会儿也是要说的。”黑衣蒙面女子语气笃定,收起夜明珠安静等着。
废妃见此女对她没有恶意,便拿起蒲扇,闭上眼怯意的摇着。
可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心口发闷,四肢也极痛,痛到她呻吟出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曾经有人送给我家主子一瓶毒,对于逼供嘴硬之人,很管用。”黑衣蒙面女子回答道。
废妃疼的满头大汗,却又没气力喊人来救她,只能怒视着对方:“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