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嘭!
然而随着引信声音响起的,是一声巨大的砰声!
对,不是巨大的爆炸声引起的轰隆声!
而是砰!
那是枪械的子弹发射的声音!
一声巨大枪响声响在耳畔,几乎炸的现场的所有人耳膜震荡,几欲吐血。
扭头望去。
郭乾正举着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枪口上还有一丝一缕的烟气,正在朝天空蒸腾。
再扭过头!
众人才发现最后的那一声嘭是什么动静!
就见蒲岐仰面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他的胸口血肉模糊,洞开了一个大洞,正往外滔滔的流着鲜血。
刚才燃烧的引信,早就被郭乾的那一枪击中胸膛后的滚烫血液浇灭了!
“卧槽!”
一声极大的后怕声这时才从王德发嘴里喷出来。
随后便是李向南衣袂翻飞的哗啦声。
就见他飞速的跃至蒲岐身前,拔出地上的匕首,冷静沉着又不假思索的开始剥离对方身上的炸药雷管!
“快,快,帮他,帮小李解炸药……”
郭乾吼了一声,整个人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雪水里,轻轻的把手枪插进腰间,两手握在一起,颤抖的抱住。
“草特么的!”
此刻,王德发冲上去,不由分说一巴掌抽在蒲岐脸上,狠狠骂道:“老子差点叫你炸的五马分尸了!草!”
说归说,他手里的动作可一点不含糊,帮着李向南去解炸药的绑绳,手里也没个工具,便俯身去咬那些绳子。
宋子墨按着蒲岐挣扎着去拍打李向南和王德发的手,低着头冷冷地注视着他,吼道:“别人的命在你眼里,难道跟你自己的命一样贱吗?”
“宋儿,你跟这个神经病讨论这个,不嫌累的慌!刚才咱们可是一直问他到底跟乔家什么恩怨,这狗币说了没有?别费那个心思了!”王德发吐出一口硝石粉,骂骂咧咧的踹了蒲岐一脚。
“别说了!”李向南已然解开了雷管炸药,提着东西就朝远离大火的方向跑。
这十五根雷管,根根都有三根手指头粗,这当量混合在一起,能把整个屋子都炸成废墟,他可不敢马虎。
“草!”宋子墨把累的气喘吁吁的王德发扶起来,气不过又踢了蒲岐一脚,两人搀扶着来到郭乾身边。
“郭队,要不是你这一枪,咱都得玩完!你枪法这么好,我是没想到的!”王德发坐在一边去掏烟,此时的手还在发颤。
“你们怎么出来的?我们都急死了!生怕你们被堵在酒窖里烧死了!”宋子墨说起刚才的心路历程,还心有余悸,眼眶更红了。
宋怡扶着乔恨晚过来,跟郭乾点了点头,谢道:“郭队,好险,多亏了你!”
郭乾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抽着王德发递过来的烟,撇头看着李向南把雷管全都扔进了养着睡莲的水缸里,才收回视线。
“说来话长了!”
他知道不光宋子墨心里疑惑,缓缓踱过来的乔山卿常飞鸿宋辞旧心里都有疑惑。
脚步声传来。
众人又扭头去看李向南,正想关心关心他,却看到他略过众人,走向了火场的方向,顿时一愣,再扭头看去,不禁哗然。
就见蒲岐已经趁着这会儿爬到了酒窖的火场边缘,正哼哧哼哧的用手去开一扇着了火的木门。
郭乾豁然站了起来,大喊道:“蒲岐,你又要干什么?”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蒲岐在中了那一枪之后,基本上没有活路了。
他折腾不起来了,所以刚才众人取了炸药,才打算短暂休息一下,商量着把火先灭了,再让市局公安的来些人,做些笔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记录一下。
有郭队这位大队长在这里,蒲岐的所作所为昭然若揭,基本上没什么岔子了。
再好好调查一下蒲岐害乔家的动机,这事儿就算是完了!
可现在,已经快死的蒲岐又爬向了火场,这让众人感到很是意外。
李向南伸手拦了拦大家伙,去掏了掏兜里的烟,发现全被雪水泡湿了,便伸手跟王德发要了两根烟,“你们等着吧,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乔恨晚立即摇头道:“李医生,不要啊,他这个人那么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
宋怡轻轻拉了拉她,转头提醒道:“你小心一点!”
“怡姐,可是……”乔恨晚顿时急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问一问也好,否则你父母心里始终都会有个疙瘩!蒲岐闹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个说法的!”宋怡却很是明白李向南的心思。
她这么一说,众人便都明白过来,但都没有走,就在距离十数米的地方等待着。
要是李向南有什么危险,众人也好接应。
“李医生,拜托了!”
乔山卿走过来时听到他这么说,便很是诚恳的张嘴说道。
看了看另一侧的大火,无数人在前赴后继的灭火,众人去了也不能左右整个火势。
李向南点了点头,话也没有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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