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他不认为明微会杀人,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格洛丽亚看了一眼吴可非,什么都没有说,但吴可非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吴可非说了一句。
“嗯哼。”她不予置评。
“格洛丽亚、吴可非,你们去现场勘察,负责跟进此事,查清来龙去脉。”周唐林对他们两人说道。
“好。”他们领命而去。
古监狱展厅。
吴可非和格洛丽亚以官方组织侦探的身份来到这里,内外站满警卫,他们仔细观察地面上的痕迹与警方用白色记号画好的人物位置,奇怪地发现死者四周还有一些浅浅的脚印,因为昨晚下了雨,这些水渍干了之后便留下痕迹。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但是有点凌乱,像是被覆盖过。
“有几名目击者?”格洛丽亚问警方。
“两名安保人员。”
两人思索着,难道是安保的脚印吗?
“两位安保人员有女性吗?”吴可非问。
警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回答:“没有。”
那便不是安保人员留下的脚印,还是说是被害人死亡前后其他人留下的?或者是警方搬运遗体时留下的?不,不对,这两人的脚印前后都有,像是从里面走向了外面,还不止一趟,而被害人就在途中被杀。
“从死者这里开始,越往里面脚印越密集,密集到根本不像是正常走路,就连小孩子的步间距都不至于那么短,而死者这里往外面的脚印却突然变宽,宽到也不像是正常的步间距,更像是在跑。”格洛丽亚对吴可非说。
吴可非点了点头,他赞同这点,所以现场绝对不止两名目击者,光是死者身边就还有至少两人,这意味着安保对警方说谎了,那么他们的目击过程还能相信吗?他们又为什么要故意隐瞒?
“事情变简单了。”格洛丽亚揉了揉戴着手套的双手,其实对她而言大部分案件都十分简单,只要发现端倪直接看对方说没说谎就好了,说谎的人向来比诚实的人知道的更多。
吴可非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问警方:“两位目击者现在在哪?”
“已经将事件的详细过程告知我们,需要的话我们有人可以转述。”警方回答。
“不,有些细节我们要直接问目击者。”格洛丽亚语气强硬。
对方显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也没什么办法,“好,我们去通知目击者让他们再过来一趟,你们稍等。”
当然,吴可非和格洛丽亚可没资格说别人脸臭。
明微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股子荒唐感涌来,他居然被巴黎警方通缉了,现在是还在做梦吗?这怎么可能?那个女孩明明是黑熊杀的!
他脑海中闪过许多信息,黑熊说什么暮色将至,所以这密教名叫暮色教吗?并没有以某某神明命名,黑熊表现出来给他感觉像是一切都有恃无恐,甚至说欢迎来到他们的城市,目前获得的信息来看,至少巴黎警方跟他们是一伙的,古监狱被私用,连案件都可伪造栽桩。
所以他们大费周章送去警局的那些女孩呢?新闻是一点没提到,明微不敢想象。
不过这样一来组织应该知道了他在巴黎,警方那边肯定会派人交涉,让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暮色教多露出一节尾巴,可惜的是他仍然不知道陈璃画所在何处。
突然此时,酒店房门响起“嘀”的一声,这是有人用房卡开门的声音。
“神谕·渡鸦。”喻朝汐反应迅速,抓着明微水渍未干的手臂使用神谕,两人身影瞬间消失。
下一秒,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破门而入,双手握持手枪,扫视整个房间,他们身后的门外站着一名恐慌的服务员,喻朝汐认出就是他帮明微脱的衣服,她暗自懊悔,不该如此大意。
一名警察摸了摸凌乱的床铺,还是温热的,然后看向卫生间,刚使用过的痕迹。
“雷蒙警官,我确定通缉令上的家伙就住在这里,昨晚跟她一起的女孩让我帮他脱衣服来着,说是喝多了摔在水坑里,全身都湿透了。”服务员语气颤抖,显然在后怕,他竟然帮一名杀人犯脱衣服?难怪背后还有刺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女孩?他还有同伙?”警察觉得奇怪,刚杀了人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服务员帮忙换衣服?而且同伙就在身边,哪怕两人可能不是亲密关系,都这个时候了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
服务员连连点头,“是一个白头发女孩。”
“你们两个先留在房间里,把门关好,说不定嫌犯还会回来,我们去调监控,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名叫雷蒙的警察很快做出了决策,随后服务员带着他们去监控室,发现那个房间的门自从昨晚之后就从未被打开过,那么人呢?从窗户溜了吗?这可好几层楼呢。
明微和喻朝汐在他们关门之前跟了出去,现在已经离开酒店,那个地方暂时是不能回了。
更令人难堪的问题是,明微现在只裹着浴巾站在大街上,靠着喻朝汐的神谕遮羞,看着人来人往,感觉自己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