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发言都是逾越,当然,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为什么教主要如此招揽对方。
明微自己才是最震惊的,这个世界疯了,密教教主竟然在邀他当合伙人,可他们要做的并非善事,而是毁灭世界,明微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方面的才能,事实上等这次交易时效一过,他就什么能力都没有了,只有在快要死的时候爱德华才会跳出来大发慈悲,在组织还能在学校浑水摸鱼,要是真加入暮色教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生吞活剥吧?
鬼知道奥丁会不会哪天脑袋一抽想着把他这废物献祭掉得了,反正人家洛基和奥丁才是两兄弟,他明微算什么?
爱德华坏笑着提议道:“你也可以改个名号,就叫弗丽嘉,奥丁应该不会对自己妻子下手。”
明微嘴角抽了抽,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样?”看明微半天一言不发,奥丁追问。
“可是我根本没有毁灭世界这么宏伟的志向。”明微摇头道,“我反倒好奇,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金钱、权力,这世界的一切都唾手可得,究竟还有什么让你对这个世界如此深恶痛疾?”
奥丁嘲笑似的捏起酒杯,饮了一口,他说:“果然,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我没有见过太多千奇百怪的人,他们都俗得千篇一律,只是我没意识到你竟然也是其中一位,钱和权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都是我想要摧毁的东西,我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从来不是因为我对其垂涎,而是当你对世界抱有恨意,这一切就自然而然发生了,一切序曲只为落幕铺垫,新世界会从无人在意的黑暗中恣意生长,然后取而代之。”
明微仿佛能够透过墨镜看到奥丁那只独眼中深藏着的轻蔑,是的,他不得不承认奥丁在某种程度上无可救药的清高,而自己在他面前就只是一个想好好活着的俗人,他还没有找到值得投入时间的事业,拯救世界?别闹了,他还能跟爱德华交易几次?再交易下去他会变成什么鬼样子想都不敢想。
毕竟他向来懒散,走一步看一步,活一天是一天,他几乎没有规划过未来,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更别说明年或者十年。
“不愧是密教,比传销还厉害。”喻朝汐边吃边吐槽。
“如果你能复活飞机上的人命,我们还有谈话的余地。”明微摇了摇头,这些人命全算在他的身上,其实早已不存在任何周旋。
“你很善良,可惜这个世界以善良为食。”奥丁讥笑着喝酒。
喻朝汐放慢了咀嚼的动作,她犹豫着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是吗?
明微看向窗外:“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真的说话算话,让我们结束这场交易,陈璃画到底被你藏在哪?”
奥丁顺着明微的目光望去,这里正好能够看到塞纳河上的两座岛屿,巴黎古监狱曾是囚禁过陈璃画的地方。
“你其实并不了解她吧?”奥丁带着确信的语气问道,“你之前只是像个无头苍蝇那样漫无目的寻找,可如果我说她所在的地方是自己选的,你觉得她会在哪?”
明微缓缓瞪大眼睛,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陈璃画自己选的?就是说她被关在古监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被送向何处。
“回忆总被烧成灰烬。”明微回想起囚室内玻璃上的字迹,心头突然没来由抽痛一下,他望着西提岛旁另一座圣路易岛,两座小岛以圣路易桥相连,岛上有一座失去了尖塔的巴黎圣母院,那千万条交织的支架中仍可轻易看出焦黑的痕迹。
他懊恼地攥紧拳头,陈璃画明明留下线索了,他居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甚至放出了洛基,他此刻无比自责,不仅因为洛基,他觉得自己辜负了陈璃画的期待,巴黎圣母院天天都在眼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