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植脑子里就像是劈过一道雷，整个人先是僵了几秒，被咬疼了后才想起反抗。
潇潇说接吻会让人觉得兴奋和放松，产生愉悦的感觉，她觉得这句话根本就是骗人了。
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兴奋，不觉得放松，也没产生任何愉悦的感觉。
她试图挣脱，但眼前的男人牢牢的禁锢着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又气又急，甚至想哭。
她的初吻为什么会是这样没的？
一点也不唯美。
一点也不浪漫。
这个人为什么要亲她？
虽然她并不讨厌和他接吻的感觉。
可是她讨厌用强吻的方式。
委屈涌上心口，眼睛越来越酸涩，乔念植忍不住呜咽着哭出来。
听见她的哭声，舌尖甚至尝到了眼泪的咸味，慕懿煊愣了下急忙把她松开。
见她哭了，他一下慌张了起来，为自己刚刚丧失理智做出来的行为感到一阵懊恼：“对不起，你别哭啊，我错了行不，我不该这么对你，我错了，你别哭了好吗。”
慕懿煊不擅长哄女孩子，白雪虽然娇气，但她不爱哭，小时候哪怕摔跤了也能自己立刻爬起来。现在他把喜欢的女孩子给弄哭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哄。
见她还哭着，他真的没辙了，一边伸手给她抹眼泪一边解
释：“我刚刚就是太生气了，听见你说不喜欢我我情绪有点失控，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能不喜欢我。”
乔念植推开他的手，眼圈已经哭得通红，赌气似的大声对他说：“我为什么就不能不喜欢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哪有一上来就强吻人的。
慕懿煊横眉竖眼的瞪着她，绷着脸说：“当然不能，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不喜欢我？”
乔念植脑子里“嗡”的响了一下，忽然像乱成了一锅粥，乱得没法思考，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后磕磕巴巴的问：“你……你刚说什么？”
慕懿煊泄了气一般，弯下腰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神真挚且口吻认真的说：“乔念植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久到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平生第一次被表白，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在说醉话？
“你是不是喝酒了？”
慕懿煊舔唇笑道：“我刚有让你在我嘴里尝到酒味？”
“……”乔念植忍不住瞪他，脸羞红一片，又试图伸手去推开，仍旧纹丝不动，她放弃了，仰着头看他，“所以呢？”
慕懿煊弓着身，舔了舔干燥的唇，开口时语气里透着鲜少表露出来的小心翼翼和紧张：
“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乔念植瞪大双眼，有片刻的呆滞，然后觉得难以相信。
跟要杀人似的把她扛这里来，然后再强吻她，最后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让她做他女朋友？
她在电视里都没见过这种表白方式。
“我不愿意。”乔念植为刚刚他强吻自己的事赌气，想也没想的拒绝道。
慕懿煊急了：“我换个问法。乔念植，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乔念植伸手推他，这一推倒是推开了，她立刻往旁侧挪了一大步：“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慕懿煊伸手把她抓回来，强劲有力的胳膊环着她肩膀，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方，深吸了口气，追问：“你说真的？”
“嗯。”乔念植低声应。
慕懿煊神色沮丧的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只与他腰齐平的防护墙，敛下眼眸，嘴角的弧度自嘲的扬起：“行，知道了，你走吧。”
乔念植背着他站了几秒钟，随后便跑了。
慕懿煊转身过，双手抵在墙上，眺望着远处没有边际的夜幕，心情沉重。
短暂的两秒后，他垂下眼，笑了声，眼底全是挫败和嘲弄。
乔念植跑进大楼里，被靠着墙壁站着，心脏已经紧张到不会跳了。
回头朝天台上看了一眼
，慕懿煊还站在那儿。
夜幕中，那个背影看着有点落寞。
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背抵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
虽然那天晚上的告白是游戏惩罚，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实那句“我喜欢你”中百分之一是惩罚，而百分之九十九是她的真心话。
一个人往往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她大抵是在第一次见到齐柠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那天，慕懿煊像是不再需要她一样，不论是要做什么他喊得都是齐柠，她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完完全全被晾在一边。
她当时很委屈，很难过，甚至开始反思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慢慢才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喜欢上慕懿煊了，看到他对别人好，她难过，她嫉妒。
她以为回学校后对他的喜欢会逐渐变淡，事实上开学后学业繁忙她想起他的次数确实少了。只是，那次把他的宣传广告带回学校后，她又开始时常想起他。
慕懿煊在天台上待了快半个钟，夜风把他压抑在心里的烦躁冲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