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可连忙换个话题,咬上一口撒满辣椒粉和孜然的烤肉,她问道:“张煜泽,门口那只兔子你养的还是你爸妈养的啊?”
此话一出,三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唯有裴执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来早就知道内情了。
暖黄色的灯光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昏暗,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啊,那只兔子啊,我养的。”
徐子渊瞪大眼睛:“我认识你十多年了,咋不知道你喜欢这个?我还记得你好像怕狗吧?”
张煜泽微皱眉,反驳道:“怕狗和养兔子冲突吗?”
“不都是毛茸茸的。”徐子渊小声的说。
“我怕狗是因为它毛茸茸的?徐子渊,十多年兄弟了,你还是不了解我。”一句话怼的徐子渊哑口无言,他讪讪的闭嘴了。
刚解决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姜眠笑着问他:“那你为什么怕狗啊?”
张煜泽挠了挠脖子,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徐子渊又得劲了,这下可不是他问的啊,他坏笑道:“煜泽,快说啊,漂亮姐姐等着呢。”
张煜泽瞬时觉得手里的烤肉都不香了,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而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硬着头皮道:“因为之前读小学的时候被一条恶犬追了三里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看起来稳重又温柔的数学学霸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俗话说酒后壮人胆,这陈欣可没喝酒今晚胆子也不是一般大,也是拿捏张煜泽不跟女生计较的良好品行了。
此时此刻的张煜泽脸色五颜六色,别提多有趣了,本来想求点安慰,奈何一转头,旁边的姜眠和裴执亦笑得不亦乐乎。
“被追三里地呀,张煜泽,详细说说呗,哈哈哈哈哈。”姜眠看乐闹不嫌事大。
这几个人在马戏团看耍猴呢?
“不说了不说了。”
“哎呀,张煜泽别这么小气嘛,跟我们说说呗。”
姜眠笑嘻嘻地看着他,张煜泽红着脖子硬是没开口。
直到裴执爸爸打电话催他回家,这场阳台party才结束。
裴执先走了,徐子渊和陈欣可在收拾阳台。
姜眠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医疗用品,看着一桌子的药物,外敷的,内调的,不管有没有用,她都带了。
张煜泽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是以为他出了重大事故吗?
她终于找好药膏,盯着他受伤的地方看了会儿,普遍都在额头上,还好伤得不是太重。
“你忍着点,痛了跟我说,我轻点。”
她擦的很轻,眉头却微微皱着,近距离看,皮肤更加通透,只能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眼尾微翘,抬眼又那样勾人,高挺的秀鼻下面一张红艳光泽的樱桃唇微张着。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眼神也变得不自然,脸稍稍侧了一下。
她扶正他的头,“别动,马上涂完了。”
他真的不敢再动了,直到她放下抬在他额前的手。
收拾完的两人走进客厅的时候却出奇的都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看着一站一坐的人。
陈欣可觉得这两人光是看着都养眼,而且她真的感觉张煜泽对姜眠有点意思,他刚刚看姜眠的眼神她可全都看在眼里。
徐子渊不知道陈欣可在想什么,他看了眼正在涂药的姜眠,又看了眼眼神有些呆滞的张煜泽,他心里突然就犯了难,刚刚漂亮姐姐和阿执那样,现在又和煜泽举止亲密,虽然她只是在帮他涂药,但是煜泽这眼神属实不清白啊!
他也实在震惊,单身了十七年和女生始终保持距离的张煜泽竟然就这么被拿下了?
这世界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姜眠完全不知道那两人心理活动这么宽广,她涂完药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是夜。
她拼命奔跑,置身幽暗森林,后面是巨大猛兽。月色洒在大地,豁然开朗,她舒展眉头。不料眼前竟是万丈深渊。面对双重险境,她选择纵身一跃。
床上的姜眠眉头紧皱,额头冒出豆点的汗珠。她捏紧被角,焦躁不安。
忽然一阵清香钻入鼻尖,她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她终于看清眼前景象,又是这里,槐树小院。
“你是谁?”槐树下的少年背对她,她好奇,为什么三番五次遇到他,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在现实,在梦里。
少年没有说话,转头一刹,她看着那双陌生又熟悉的桃花眼,他的笑比火炬更热烈,姜眠微微愣神,却无论如何看不清他的全貌。
教室。
一如往常,陈欣可和徐子渊呼呼大睡,一个小心翼翼,一个光明正大。在枯燥的语文课。
姜眠还沉浸在昨晚的梦里,讲台上的语文老师用力拍了拍桌子,“都醒醒!都醒醒!”他看着下面睡倒的一片,恨铁不成钢,“我在上面讲得口干舌燥,你们在下面睡得鼾声如雷。”他又说:“既然如此,我们放电影!”
放电影?
这下不管是真睡的还是假睡的都醒了。
“班长,上来放一下。”
方思琪听到这满脸自豪,果然老师第一个想到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