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陈元生伸手过来:“晴姨,把你挎包拿过来。”
“干嘛?”
余晴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包递了过去。
陈元生拉开包,塞了2万多块钱进去,看到他的动作,对面的余晴起身绕了过来,伸手就拿出来:
“你疯了,给我这么多钱干嘛,我现在又不缺钱。”
陈元生一把按住她的手:“买些好点的化妆品,买几身漂亮的衣服……回头穿给我看。”
“你……”
余晴俏脸佯怒,陈元生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
“行啦,咱们回去吧!以后有时间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余晴出了口闷气,轻轻点头:“你有空了也经常回家住啊!别总不回来。”
…………
晚上8点半,某酒店房间,饭局只有三个人:朱九深、周景民、赵新河。
不过三人今天晚上讨论的话题,主要是围绕一个人。
周景民国字脸,发际线稍稍后移,留着背头,虽然已经四十四岁,但卖相依旧不俗,年轻时绝对是个大帅逼。
赵新河个子挺高,得有一米八以上,四十多岁,颧骨挺高,鼻翼两侧法令深邃,带着股狠劲,他当年正团级干部转业,上过战场,姥爷家族给力,不过大舅、二舅退休之后,他提升就有点费劲了。
朱九深转过桌子上的转盘,拿茶壶给自己茶杯倒水:“新厂子占地32亩,距离先锋镇老厂四公里左右,紧挨着宁湖,离新开通的二环路也不远。以前那儿是两家厂子,一个门窗加工,一个是预制板厂,现在都不干了,不过那个门窗厂还有点原料。”
“小陈大手笔,46万全部拿下,甚至门窗加工厂以前的几个工人也给招来了。”
“那里有的厂房能用,但有的也不合适,这两天正大兴土木,扩建厂房,部分设备、原料已经开始运了,两边二百多人干活,很热闹。”
说到这里,朱九深歪着脑袋苦笑:“这个陈元生吧,说实话我有点看不太懂!”
“咋了老朱,你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有你看不懂的人。”
周景民夹着香烟,笑道。
朱九深咧嘴点点头:“他不是想让我继续入股胶合板厂嘛!看他那架势、手笔,真是要大干一场的。三十多亩的厂子,把这边拆的旧砖都运走扩建去了,还要上新设备,据说还准备涉足门窗行业,这么一折腾,总投资得小一百万。”
“可你要说他真干吧,他找了个极不靠谱的副厂长,那小子……哎呀!打架、泡妞、装逼、骂脏话,反正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优点。”
“小陈还许诺,二十万继续给我10的股份。如果没黄毛那个副厂长,我可能就心动了,但那个黄毛实在不靠谱,身边整天围着一二十个小混混。”
“所以,我就纳了闷了,陈元生这么靠谱的人,怎么就干这么不靠谱的事。”
赵局抬头皱眉道:“不对啊!你不是说陈元生接了港商的地产项目吗?一栋楼就是几千万的工程啊,既然有这么赚钱的产业,他还搞那个胶合板厂干嘛?”
朱九深眯着眼睛琢磨了半天,忽然点头道:“我觉得我得跟上……”
“跟上什么?”
正拿筷子夹菜的周景民问道。
朱九深拿了支烟点着,慢条斯理的说道:“赵局应该调查过陈元生这个人吧!从他出狱到现在,才两个月零几天的时间,但他的理论资本,已经快赶上我了!”
“有那么多吗?”
“那么多?”
周景民和赵新河同时惊讶的问道。
老朱认真点点头:“我说的是理论资本。胶合板厂你得算固定资产,加上他手里的现金,加起来算300万。港商一栋楼,只要规规矩矩的给人家盖完,到手随随便便也得二三百万利润。试问整个青州市,身价过五百万的有多少?”
“这些日子跟他和他身边的人接触,多多少少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
“这家伙从出狱后,走的每一步,都如有神助。”
老朱吐了口烟气:“我刚接触他的时候,他刚给胶合板厂盖完职工宿舍和新库房,摆明了冲着拆迁去的。后来跟村民打架,打完了发现港商是熟人,那些职工宿舍和库房的赔偿几乎没要,换来了港商的地产项目。”
“我现在盘算起来,这小子的每一步,都是在让资产放大。而且让每一个跟着他投资、帮忙的人,觉得占了他的便宜!”
“这么看来,他让黄毛去当胶合板厂的副厂长,应该是有特殊意义的。”
说到这里,朱九深猛然扭头:“老周,新厂在宁湖边上,临近新二环路,那里不会也拆迁吧!”
周景民笑着摇头:“你都说到二环边上了,青州市发展哪有那么快!虽然市里也有规划,但这个规划是笼统的,宁湖边上目前既算不上商业区,也不是住宅区,以后很有可能是风景区,就算是要拆迁,也得五年、十年以后了。”
“不过我觉得,既然这小子财运这么好,你不妨跟一把,不过二十万嘛!输的起……”
这话整的赵局心里纳闷的不行:他问过二舅了,但不知道二舅有没有说实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