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不是都让你去参加社团了吗?怎么还过来!好烦啊。”
悠真走后,床上的倭助又开始对虎杖喋喋不休。
虎杖一边忙着把悠真和自己买的花插进花瓶里,一边无奈的回答。
“社团活动5点就结束了,老让你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我怎么能安心呢?我要是没空才不会来看你呢。”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听听我这个闲人的话。”
“不要。”
“那你听好了!我最后有话跟你说。”
无视虎杖的拒绝,倭助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我都说了我没兴趣了。”
虎杖在病房里通过来回踱步和左顾右盼来分散注意力。
听到自己爷爷继续坚持,虎杖停下脚步,右手撑着不锈钢洗手台,左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勺有些无奈。
“我说爷爷,你都要死了,能不能别耍帅了?”
“男人当然都想帅气的赴死!”
床上的倭助激动起来,每一个音节吐得都很重。
“你倒是看看氛围啊,混蛋孙子。”
似乎是因为年老气衰经不起这么激动的折腾,虎杖倭助语气重新放缓,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然后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能不能别老是动不动就生气啊爷爷,对你的身体可不好哦……你像往常一样就好。”
在病房里找了张椅子拖出来坐下,虎杖懒洋洋的趴在靠背上说道。
“哼,没吃过苦头的家伙。”
倭助凝视虎杖几秒憋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将右手枕在头底,身子翻转过来由平躺改为侧卧。
两人就这么默默僵持着,半晌无言。
“悠仁啊。”
最终倭助率先打破了沉默。
虎杖转过头来看向爷爷的背影。
“你很强,所以要去帮助别人,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就行,能救的人都去救,迷茫也无所谓,不被人感谢也别去在意,要贯彻你自己心中所想之事……总之尽可能的去帮助别人就好。”
虎杖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位与他一同生活了18年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爷爷的背影此时似乎有些陌生了。
“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别像我这样。”
这是虎杖倭助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爷爷?”
见老人许久都未再开口,虎杖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然而他终究是要失望的,这位病床上的老人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了,自然也不会再回应孙子的呼唤。
在生与死的分界点,连曾经那难以忍受的责骂都变得如此珍贵。
这位老人的一切,像黄金一般永远留在了虎杖的记忆里,再也不会多一点,再也不会少一点。
虎杖倭助,于下午5:15分,在杉泽附属医院去世,享年76岁。
……
杉泽附属医院外围。
两位面瘫正面对面对峙。
“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的朋友还在等着我呢,如果让他以为我自己偷偷跑掉就不好了。”
尽管眼前这位男人气势很强,但悠真没有感到紧张,或者说他并不在乎。
“不好意思,但真的没有时间了,你手里持有的咒物是很危险的东西,请你立刻将它交给我处理。”
伏黑惠的语气很诚恳,一方面是为了民众安全着想,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想回去交差了,五条悟现在都不给他回高专啊。
他也不是没尝试过强行回去,但他还没跨进学校的大门,就有成百上千个玩具皮球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向他飞来,速度还快的要命,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头,左手,右手,腹部,左腿……全命中!哈哈哈!手感不减当年,一个都没有air ball啊,哈哈哈哈……”
每次他被球砸中时,耳边就会传来五条悟那贱兮兮的声音,关键是伏黑惠还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一想到这段惨痛的经历,伏黑身上就直起鸡皮疙瘩。
“咒物?那是什么东西?”
悠真明知故问,早在伏黑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为了那个木匣子。
也是,毕竟学校里都有那种怪物存在,有应对这种怪物的组织也不足为奇。
“就是这个东西。”
伏黑将手机上的宿傩断指照片拿给悠真看。
“我捡到这个匣子是在橄榄球场旁边的百叶箱里,它有什么问题吗?”
伏黑没有正面回答悠真这个问题,反倒是扯起别的话题来。
“日本每一年平均有一万多人离奇死亡或失踪,几乎所有都是因为诅咒。”
“诅咒?”
“随便你信不信,反正那就是事实,我继续说了……”
伏黑将手机放下,继续开口。
“尤其是学校和医院,这两个地方很容易积累大量的怨念,辛酸、后悔、耻辱……人们的负面情绪就是诅咒的源头,也就是说诅咒是由人们的负面情绪而生,也正是因为如此,学校和医院里都会放有大量用来辟邪的咒物,比如你捡到的那个。”
“既然是用来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