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人介绍,一进门他便将目光锁定在苏允的身上,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心满意足起来:
“是嘛,是嘛,这样才叫大宋人样子嘛,身高七尺,猿臂蜂腰、面如冠玉,唇若涂丹,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好!好!真好!”
苏允:“……”
东家一个跨步来到苏允面前,双手抓住了苏允的手又摇又晃的,感慨道:“苏公子,今日来我临江楼,是鄙人的荣幸,您想吃什么尽管点,免单!”
苏允笑道:“那就谢谢东家的慷慨了,东家怎么称呼?”
东家大口一咧笑道:“鄙人姓许,许吉安,苏公子喊我老许便是了。”
苏允笑了笑,悄悄挣脱许吉安的肥手,笑道:“许东家,在下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谈……”
许吉安立即会意,与许管事等人道:“你们忙去吧,安排一桌子临江楼的招牌菜过来。”
许管事等人一哄而散,阿回也要出去,苏允一把拉住了他,要谈的事情虽然有些机密,但却是要让阿回多见识见识,见过了,才能长见识。
许吉安请苏允坐下,道:“苏公子请吩咐。”
苏允笑道:“哪里敢说什么吩咐的,只是想谈谈合作而已,许东家,你看看外面这情形如何?”
许吉安愣了愣,随即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有人在大声喊道:“江右苏郎,请出来一见!”
许吉安不明所以道:“苏公子的意思是?”
苏允笑道:“若是在下以后时不时就来这里吃饭的话……”
许吉安慢慢睁大了眼睛,随即喜道:“明白了,明白了,苏公子,若是您以后能常来,您无论是自己吃饭喝酒也好,或是带着朋友前来也罢,我一概给你免单!”
阿回亦是瞪大了眼睛:可以白吃?
苏允呵呵一笑,摇头道:“许东家,在下跟叔父虽然落难至此,但也不缺一顿饭的钱。”
许吉安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苏公子的意思是,你需要鄙人给您……嗯,润笔,润人……给您一笔费用?”
许吉安斟字酌句,生怕谈钱侮辱了苏允这等人。
苏允又哪里是耻于言利的人,点头笑道:“是这个意思。”
阿回大惊:白吃人家的,还要对方给钱?这许东家虽然看着慈眉善目的,但也不是这样的大善人吧?
此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许吉安情不自禁的往外看了看,当然在关闭着窗户的房间里看不到什么,随即道:“苏公子觉得多少合适?”
苏允却没有着急说具体的数字,而是道:“我听说江畔的酒楼不下于十家,而生意最好的是望江楼,临江楼这边若当真算起来的话,可能排不进去前三……”
许吉安立即道:“至少是第三,除了望江楼我们稍微差一些外,其他的我们可不怕他们。”
苏允没有在意许吉安所说的只是‘稍微差一些’,笑着继续道:“……江右苏郎的名气你也看到了,只要我在这临江楼一天,临江楼每日的营业额必不少于望江楼,这个结论许东家认可么?”
许吉安想了想点头道:“可能前些天还需要积累,但若是苏公子能够常来,十天半月之后,临江楼必然是宾客满堂。”
苏允点头道:“没错,只要我在临江楼一天,临江楼每日的营业额必定与望江楼相差无几,而这还是因为临江楼稍微小了些,没有办法如同望江楼容纳那么多的客人,也就是说,临江楼的营业额至少要暴涨十倍!”
听到了这里,许吉安立即下了决定,伸出一根手指道:“若是苏公子您能天天来,鄙人每月给苏公子一百贯!”
听了这话,苏允抬眼看了一下许吉安,起身道:“阿回,我们走。”
许吉安一听顿时急了,赶紧绕过桌子来抓住苏允的手臂,急声道:“苏公子,苏公子,价格不满意可以谈嘛,怎么说走就走呢?”
苏允轻轻拂去许吉安的手,道:“许东家,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但许东家可不实诚啊。”
许吉安急道:“我怎么就不实诚了,您知道一百贯钱是多大的一笔钱么,那可是将近八万钱啊!
我们做酒楼的利薄,一桌酒菜也不过是几贯钱,除去成本外也不过挣个几百钱。
您每次来我还得给您整饬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那也是不小的成本啊,每个月给您一百贯钱,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啦!”
苏允闻言冷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想差了,既然这生意做不成,那就算了,也免得麻烦。
一百贯而已,也不值得我每日抛头露面的,我还得跟着叔父读书呢。
阿回,我们还是走吧。”
说着苏允便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阿回赶紧跟上。
许吉安急得跺起了脚,道:“苏公子,苏公子!您开价!您开价!”
苏允回头看了一下许吉安道:“许东家,明人不说暗话,刚刚我从楼梯上来,你下面大堂中有大约四十张桌子,而二楼有房间大约一十二间,三楼亦是有一十二间。
而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期,但却不到一半的桌子跟房间是有人的,若是过了高峰期,可能基本上就没有人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