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手上有分寸,那朕便安心将华妃身子托付你调养,有任何情况记得来报。”
温实初闻言如释重负,背后早已被薄汗浸润而微微刺痒,他起身无声退下,半点不敢窥看皇帝神色。
胤禛拿起手边的蟹粉酥放入了口中,冷掉的蟹粉酥不再油香满口,甚至还带着丝丝泥土腥气,胤禛似是毫无察觉,只是就着茶在口中继续细嚼慢咽。
华妃向来身娇肉贵的受不了半点苦痛,或许再难受几日,她自己便受不住会停药了。
看着窗外明媚的天色,他想起华妃入府前,自己曾经偷偷在初春的凌云峰见过她。
她身穿一袭绣着辛夷花的洁白长裙,身轻如燕地爬上一棵古枝遒劲的望春玉兰树,本以为她要攀折几枝,却只是靠着那树干晃荡着双脚,望着满树纯白淡紫的辛夷花嫣然而笑。
她如同一只山林里娇软纯真的小狐狸,那画面他从未对旁人哪怕是年世兰提及过,仿佛是属于胤禛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他如同那些志怪画本里的书生,无意间在山林里遇到被夺去心魂的妖精。
他庆幸他见过她最纯真无瑕的一面,更庆幸他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