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计算机页面,啪啪啪打出一行算式。
“我买这块墓地一共用了四十多个亿,其中的一座墓碑给你打个折,价值大概在三百多万的样子,我给二位抹个零,就算你们整好三百万,不多不少。”
韩瑶的母亲眼中闪现出几分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瞪视着许棠棠,尖叫着说道。
“你说什么?!三百万?我怎么可能有三百万?你们这是诈骗,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没钱!我一分钱都没有,你们想要问我要钱不如把我的命拿走!”
韩瑶的母亲跳着脚,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叫起来。
许棠棠冷眼看着韩瑶的母亲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得打滚,那样子就是一个无赖的泼妇。
一旁的保镖似乎经过刚才那一场,立刻非常有经验的掏出电话,低声对着许棠棠询问。
“夫人,需要我打电话给青山精神病院吗?”
许棠棠抬手,阻止了保镖的动作。
“用不着。”
她朝着满地打滚的韩瑶母亲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她,声音清冷。
“我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情,韩瑶去世之前将我先生车库里的一辆价值400多万的改装车开了出去,那辆车事后直接报废了,而当时韩瑶已经被我开除了,她算是私自开走前雇主车库的私人用车,这一笔款项也需要你们做父母的赔偿给我!”
许棠棠当然不是真心想要讨要这笔费用,不过是找一个让这两个讨厌的
家伙放弃拿走韩瑶骨灰的想法。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冲着两人说。
“光是车子这件事情,我就可以控告你们。”
韩瑶的母亲原本还在地上滚地打滚,这一瞬间直接愣住了。
她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震惊无比得看着许棠棠,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抬起满是皱纹的黑黢黢的手,颤/抖着指着许棠棠,义愤填膺得低吼。
“你这个女人的良心怎么可以这么坏!”
她说完,转头望向了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说话的墨寒砚,咬着牙质问道。
“墨先生,你的太太这么恶毒你知道吗?你娶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害怕吗?小心她为了钱谋杀你!”
许棠棠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正要发火。
墨寒砚微微一笑,抬步走到了许棠棠的身边,握住了许棠棠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转头温柔的看着身边的许棠棠,目光里都是缱绻沉溺。
“她愿意嫁给我就是我最大的幸运,她想要我的命是我的荣幸。”
韩瑶的母亲直接愣住了,她想破头都想不出来,一个高高在上的顶级富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好像他只不过是这个坏女人身边的一条狗,只要这个坏女人愿意回头多看他一眼,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巨大的恩赐了。
怎么可能!
像这样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
一定是装的!
她颤/抖的手指着许棠棠,又指指墨寒砚,咬着牙低吼道。
“你……你们……
你们就是一伙儿的!”
墨寒砚忍不住嗤笑,反问。
“我不帮着自己的夫人,难道帮着陌生人吗?”
韩瑶的母亲恨得咬牙切齿。
她磨着牙,面容扭曲。
可形势比人强,她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老老实实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得冲着许棠棠警告道。
“你们等着,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别以为我们乡下人好欺负!”
说完,她怒气冲冲拽着一直躲在树后面的韩瑶父亲就要离开。
韩瑶的父亲却是不太肯走,却被韩瑶的母亲重重拍了一巴掌。
“走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人家这是想要拿你女儿的骨灰敲诈我们,这是要把我们的骨头敲断了,把里面的骨髓都吸干净了!有钱人就是良心凶,越有钱越下作!”
韩瑶母亲说到这里,拖着韩瑶父亲转身就走,走出几步,还是气愤回头,冲着许棠棠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呸!不得好死!”
许棠棠也不跟这种人生气,只看着韩瑶的母亲和父亲离开的背影,冷冷嗤笑了一声。
她扯了扯墨寒砚的袖子,低声说道。
“走啦,回去了,想必这样的父母,韩瑶也是不想看见的。”
……
调查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墨寒砚这段时间出门的时候身边明显多了许多保镖。
许棠棠也不放心,每每总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就连她平常最不喜欢的商业酒宴也跟着来参加了。
宴会间觥筹交错,不少人一看见墨寒砚
便围了上来,想办法攀关系敬酒,一时间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对于这些人,墨寒砚可以不搭理,但是商会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们墨寒砚到底要给些面子,只能和他们寒暄。
许棠棠看着他们坐在窗户边上的沙发里聊天,便自觉去帮墨寒砚拿点吃的。
“想吃什么?”
墨寒砚握着许棠棠的手,黑沉沉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