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轮的金属结构在炮弹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下,发出痛苦的扭曲、断裂声,好似濒死之人的哀嚎。
碎片四处飞溅,有的如锋利无比的利刃般在空中划过惊心动魄的弧线,有的则纷纷扬扬地洒落进汹涌澎湃、波涛汹涌的海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张行搀扶着受伤的鸣镝,二人相互扶持着从船底艰难地朝着舱顶挪动,每一步都伴随着船身那近乎癫狂的剧烈晃动,他们就像是在暴风雨中两片随时可能被卷走的飘摇树叶,每一次落脚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鸣镝强忍着左腿那仿若被烈火灼烧、又似被恶魔啃噬的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划过那满是灰尘与硝烟痕迹的脸颊,他的嘴唇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却始终紧紧咬着,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透着一股不屈的钢铁意志。
张行则紧紧地握住鸣镝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分担一部分重量,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那随时可能出现敌人的动静,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会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几分钟后,当二人来到舱顶时,眼前呈现出一幅惨烈的战斗场景。
海警舰艇上的机枪手们仿若战神附体,火力全开,密集的子弹如汹涌的洪水般朝着渡轮倾泻而来。
子弹打在渡轮的栏杆、墙壁上,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星,那火星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中闪烁不定,好似夜空中被战火惊扰的繁星。
渡轮上的&nbp;ra&nbp;间谍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依托着各种掩体进行还击。有的躲在集装箱后面,探出身子用突击步枪盲目地射击,子弹毫无规律地四处乱飞,却也给海警的进攻造成了一定的阻碍;有的则趴在甲板的角落里,操控着重型机枪,机枪喷吐着愤怒的火舌,好似一条咆哮的火龙,试图压制海警的火力,每一次射击都会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后坐力,让他们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
海警舰艇上的火炮再次怒吼,一枚炮弹在一群&nbp;ra&nbp;间谍中间炸开,瞬间将他们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
随着战斗的持续,我方海警队伍逐渐占据了上风,海警们的战术配合越发默契,一艘舰艇从正面持续火力压制,凶猛的火力让渡轮上的敌人根本无法抬头;另一艘则悄悄地绕到渡轮的侧翼,如暗夜中的幽灵般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海警队员们在枪林弹雨中奋勇冲锋,他们身姿矫健,动作敏捷。
有的借助绳索从舰艇上飞身跃到渡轮上,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却又充满危险的弧线,落地后便与&nbp;ra&nbp;间谍展开近身搏斗,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有的则在甲板上快速穿梭,他们身形灵活,如同鬼魅一般,寻找着敌人的薄弱环节,一旦发现机会便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ra&nbp;间谍分队开始逐渐抵挡不住,他们的伤亡人数不断增加,防线也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不少间谍开始慌乱地败退,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地朝着渡轮的深处逃窜,那狼狈的模样仿佛丧家之犬。
之后,我方海警队伍陆续成功登上渡轮,指挥&nbp;ra&nbp;间谍战斗的邱开山看到大势已去,心中满是恐慌。
他带领着小队妄图慌忙逃窜,边跑边大声呼喊着让身边的间谍跟上。
然而,海警队伍的追击如影随形,邱开山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海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下令让剩下的这批&nbp;ra&nbp;间谍抵挡,自己则像一只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地逃跑。
说来也巧,张行和鸣镝刚上顶层甲板,走了没几步便遇到了正在忙于逃窜的邱开山,邱开山看到突然出现的张行和鸣镝,先是一愣,随后眼神中露出警惕与敌意。
即使鸣镝受伤,但他枪法精准,邱开山或许也知道他自己以一敌二胜算不大,但仍故作镇定地摆出防御的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身体重心下沉,双手握拳,眼睛死死地盯着张行和鸣镝,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中找到一丝破绽。
张行冷冷地看着邱开山,眼中满是仇恨“邱开山,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你休想逃脱。”
邱开山心中打起了小算盘,他试图寻找机会突破包围,他虚晃一枪,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一侧跑去,可没想到,刚刚转身,对面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正是和张行分别没多久的大表哥,大表哥身姿挺拔,眼神坚毅,他带领着几个海警队员,如同一堵坚固的墙堵住了邱开山的去路。
邱开山顿时脸色煞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慌乱。
“好啊,老东西,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
大表哥骂完邱开山,这才看到了另一头的张行和鸣镝,看着完好无损的张行,大表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若不是眼下要抓捕邱开山,大表哥真恨不得立马上去给张行一个战友间的拥抱。
张行再次看到大表哥,心中也是欣喜不已,两人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喊话,但欣慰的眼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