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绅士的拉开椅子,又拿来一张餐巾纸,认真的给空气擦起手来。
含情脉脉,用情至深。
姜涵眉眼温柔:“雨萱,我今天做的全是你爱吃的,你快尝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姜涵担忧不已:“雨萱,总是坐飞机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吧,你把国外的工作辞了……”
姜涵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干涉的你的工作,我只是担心你!”
姜涵的表情生动极了,好像真的在和一个活生生的人聊天。
田夏梦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的椅子,胃里翻腾起来,满桌子菜都让她觉得反胃。
姜涵突然顿住了,转头看向田夏梦,语气中带着一些埋怨:“小梦,你怎么不跟你姐说话,这么久没见啊,她都想你了!”
田夏梦真的控制不住了,恐惧和焦虑让她脑子里连日来紧绷的弦断了。
她愤怒的一把将桌子掀翻了,不管不顾的对着姜涵大喊起来。
“姜涵!你清醒一点!我姐姐田雨萱已经死了,她乘坐的飞机失事了,她整个人都随着飞机掉到大海里了,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我真的受够了!你再这样装疯卖傻下去,她也不会回来的!要是你实在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心理医生、精神病医生什么的,别成天神神叨叨的,怪吓人的,你不知道吗?!”
姜涵却比她还要生气,严厉的斥责道:“田夏梦!你别胡说八道!雨萱明明好好地站在这里,你却说这种话气她,简直是不知所谓!”
说到这里,姜涵又转过头,语气柔和的劝慰道:“雨萱,你别生气啊,小梦可能是好久没见到你,太激动了……”
突然,田夏梦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她直打哆嗦,牙齿磕碰,浑身发麻。
姜涵眉头微皱,嘟囔着:“刚回来就知道抱你妹妹,都没抱我一下。”
田夏梦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整个房子变得鬼气森森,她几乎是从地面上弹跳到另一侧,她浑身冒着冷汗。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树叶哗啦啦作响,令人心头发紧。
她真的害怕了。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姜涵说的是真的呢?!
田雨萱真的回来了呢?!
姜涵笑的格外灿烂:“哎呀,可惜了一桌菜。没关系,雨萱,你在外面和小梦聊聊天,我现在就去重新做……”
田夏梦不敢四处乱看,她看不见鬼魂的模样,谁知道来的到底是姐姐的鬼,还是哪个孤魂野鬼。
田夏梦咬了咬牙,趁姜涵在厨房里的机会,掏出了一张镇邪符。
这是张庚送给她的,她一直贴身放着。
田夏梦拿着镇邪符四处走了一圈儿。
窗户外面的风停了,树木停止摇摆,像一条条绿色的尸体,僵直而沉默。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田夏梦的呼吸声,那么粗,那么重。
镇邪符没能勘破邪异,没能镇住鬼魂,毕竟镇邪符对鬼魂没有用处。
田夏梦并不知道其中区别,只以为符箓能够驱鬼。
她松了口气,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这个世上哪能有鬼呢?
是姜涵得了癔症。
然而,还没等田夏梦这口气喘匀,却透过客厅里的镜子,清晰地看到姜涵的后背上赫然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或者说,是女鬼!
女鬼浑身被泡的发胀,眼珠子瞪得那么大,里面还有几只鱼虾,她的脸浮肿成了发面馒头,一个个脓包星罗密布,腐烂的血肉没有血色。
女鬼转过头,透过镜子,对着田夏梦笑了起来,她嘴里只剩下几颗牙齿,口腔溃烂腐坏,丑陋而可怖。
田雨萱吓得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跑进卫生间里,疯狂呕吐起来。
她浑身发抖,眼泪抑制不住的向下掉。
她不愿意相信那是自己爱美的姐姐,也不愿意和这样的姐姐生活在一起。
活着的时候,田雨萱是她的亲生姐姐,是她最爱的亲人,没有之一;
等人死了,田雨萱就模糊了身份,变成了一堆腐肉,令人作呕。
田夏梦颤抖的掏出手机,给张庚打了一个电话,求他帮自己……驱鬼。
当时的张庚正在打了出租车去接我的路上,便答应她,等第二天就带着大师去给她驱鬼。
张庚开口就要五十万,田夏梦哭的泪水涟涟,好不可怜,最后,两个人以十万块钱成交。
毕竟,田夏梦大概知道我帮董忠华躲过了杀身之厄,虽然人进了局子,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我听了前因后果,忍不住给了张庚一巴掌,他的脸连颜色都没变。
看来,经过我这些日子的击打,这家伙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