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扎进白洛歆的胳膊里,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白洛歆的胳膊。
白洛歆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一种皱皱巴巴的符箓,猛地贴在栾希的身上。
然而,符箓对付的都是鬼怪妖魔,对人一点儿作用也起不了。
皱皱巴巴的符箓变成了一张废纸。
我面色一沉,栾希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动刀!
我的腰部一扭,脖子一歪,身体扭成一个古怪的弧度,一把抓住了栾希的手腕儿。
戈晚歌叫的更厉害了,她惊恐的看着我扭成麻花一样的身子。
白洛歆瞳孔微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遮挡住戈晚歌视线的同时,一个手刀搭在她的后颈,将她打昏了过去。
我控制住了栾希,饶有余兴的问道:“白洛歆,你不是要保护孕妇吗?怎么把她打晕了?”
白洛歆眨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保护你比保护孕妇更重要,她看见你的异常了。”
我的心颤了颤,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将身体慢慢扭转回正常的状态,假装没听明白白洛歆的言下之意。
栾希却嘻嘻的笑了起来:“我早就看出来的你俩不正常了。但是我警告你们,你们再厉害也斗不过天意,今天你们不让我杀戈晚歌,明天死的就是你们自己。”
我紧紧攥住栾希的手腕儿,冷声说道:“老实点儿!说清楚,为什么要杀戈晚歌,所有人里面只有她最弱势,真的打起来,她不是你的对手吧。你是嫉妒她之前和耿承平的关系?”
栾希转过头,黑乎乎的眼线布满她的眼睛,她的毛细血管凸起发黑,像是一道道可怖的沟壑。
栾希沉声说道:“赵瑞,我说我不是栾希,你信吗?”
白洛歆抹黑扯出一条绷带,熟练地给自己包扎伤口,她疼的眉头紧皱,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栾希,你第一天跑出帐篷,一天一夜后,在两百公里外的地方被耿承平发现,这种可能性你觉得大吗?”
栾希又一次笑了起来:“也是。只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栾希,却也是栾希……”
栾希的话还没说完,王立清和张庚就跑了过来。
张庚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的问道:“赵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栾希,开口说道:“没什么事儿,栾希说是要找我练练。”
栾希一愣,低下头不说话。
“那你们怎么在戈晚歌的帐篷里?戈晚歌刚才喊什么?”
“我们俩的动作太大了,把戈晚歌吵醒了,她骂了我们几句。没啥事儿,回去睡觉吧。”
张庚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
王立清却上前两步,他的脸在黑夜里依旧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好似周围越黑,他的脸就越白。
荧光粉真的能坚持这么久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王立清指着白洛歆问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王立清弯下身子,捡起地上沾着血的刀,冷声说道:“这把刀……谁给我解释解释。”
王立清说完,就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我。
王立清的脸颊发光,他的眼睛却不发光,黑乎乎的好似和黑暗融为一体,连眼白都看不清楚。
栾希猛地抬起头,哑声说道:“赵瑞,放开我。”
我没动。
栾希自嘲道:“你都能轻松制服我,现在王立清来了,你更不用担心我会动手了。”
王立清冲我点了点头,我松开了栾希的手腕儿。
栾希揉着自己的手腕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晚上就是来杀人的。”
王立清手上把玩着匕首,锋利的、带着血的凶器在他的手上好似小孩儿的玩具,转来转去,时而耍出一个漂亮的花样。
他玩味的看着栾希,像是胜券在握,栾希有一种被他看透了的错觉。
“说说原因。你刚才针对的明明是干尺,怎么晚上出来杀人却跑到了戈晚歌这里?走错帐篷了?”
“这是你的审问手段吗?”栾希嗤笑一声,轻蔑道:“也不怎么样嘛。反正我也失败了,要杀要剐随你。”
栾希说的话很大气,好似完全不在乎生死。
这就奇怪了,一个只是想要加入超自然研究协会的杀马特女人,就算有些特殊,也不至于将生死置之度外。
王立清后背微弯,直勾勾的看向栾希的眼睛:“我不杀你,也不剐你,那是犯法的,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如果你实话实话,我甚至可能会帮你也说不定。”
“可是你是警察。”
栾希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她在做的事情不是好事,自然不想跟警察扯上关系。
王立清的声音缥缈而低沉,他的嗓音很好听,但却实在不像是从警察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说:“我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