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钱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插科打诨道:“只要你不要再被骗了,相信很快就能攒到钱。”
张庚嘟囔了两句:“这次可不是我自己被骗……”
“嘿!你小子!”
我将手一抬,张庚立即眼观鼻鼻观心,缩着脖子,把双下巴都缩出来了。
张庚大声说道:“这次也不能赖咱俩,那天师协会的天师不都被骗的裤衩子不剩了吗?临走之前,我看王明浩的桃木剑都崩了个茬儿,阿野也怪可怜的,还得写作业……”
提到写作业,张庚又来了精神:“赵哥,你可是不知道,现在小孩儿的作业老难了。什么一边儿放水一边儿灌水啥的,啧啧,看着就不合理!”
张庚的思维过于跳脱了,刚才还在讲述他悲惨的过去,这会儿就蹦到小孩儿作业上面了。
我静静地听他胡拉八侃,倒也不觉得无聊。
我胸口的红毛长得很茂盛,终于不再扩张了,没有蔓延到肚子,但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会遍布我的全身。
到了那一天,我会像黄皮子一样,化为乌有吗?
我嗤笑一声,我隐隐感觉出来了,暗地里大概有一些东西并不想让我那么轻易地死去。
否则,怪鸟和人面兔也不会竭力劝阻我参与宋珍的事情,他们并不想让我跟瘦长黑影对上。
我甚至开始期待了,等红毛彻底将我覆盖,我会得知一切的隐秘吗?
张庚说的口干舌燥,停了下来。
我这才开口说道:“你知道这选段出自哪里吗?你说为人岂能忘根本,刻骨铭心感花儿;王魁日后若失信,剥却人皮入鬼门……”
张庚点点头:“是京剧里的《义责王魁》,但你说的这段有点儿问题,应当是刻骨铭心感桂英。”
“这选段具体讲的是什么故事?”
“说的是王魁和妓女敫桂英两人相爱,说好厮守终身。谁知道王魁入京中榜之后,入赘了宰相之家,就写了封信,要休弃敫桂英。差不多可以理解为陈世美的故事了,主要讽刺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赵哥,你怎么知道这唱段?”
张庚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你做了负心汉,负了花儿?!女鬼还没弄明白呢,又来一个花儿……”
我瞪了一眼张庚。
张庚举起三根手指:“赵哥,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和白洛歆说这件事的!”
我懒得理会张庚,仔细思考着花儿跟我有什么渊源。
突然,我灵光一现,终于明白了郑花儿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怨气,又为何会缠着我们。
我曾经答应过她,会去找她的弟弟,资助她的弟弟上大学。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我将这件事彻底的忘了,我根本没去找过她的弟弟!
我明白了其中的症结所在,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答应人家的事情没做到,确实是我的问题。
我身上有古怪,郑花儿不敢在我身上作乱,就跑去欺负张庚。
对张庚来说确实是无妄之灾,是我连累了他。
我得还郑花儿这个因果。
看来挣钱这件事迫在眉睫了,否则就算是找到郑花儿的弟弟,也没钱资助他。
“张庚,我知道缠着你的东西的来历了。”
张庚立即激动的看着我:“赵哥,既然如此,你就快点将它除了,免得总出来吓唬我!我有预感,要不是这个女鬼作祟,我刚刚就能从瓜贩那里得到西瓜了!”
嗯……合着你想摆脱女鬼的目的是为了西瓜?
槽多无口,令人无力吐槽。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张庚,这女鬼是看不惯你满脑子黄色废料,整日想女人,没有正经事干。你最近禁欲半年,就没事情了。”
“禁、禁欲?连手也不让用?”
我微微点头,一副高人模样。
张庚抱住了自己的头,大声嘶吼着:“不!不!赵哥,你还是让它杀了我吧!我还不如去死!”
张庚刚吼两声,就觉得脑袋顶上湿漉漉的,他用手一抹,摸到了一手鸟屎。
张庚呆滞的抬起头,他的头顶正上方飞过了一群鸽子。
他瞳孔地震,立即捂脸,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鸽子粪便从天而降,将他的半边头发都浇湿了,滑溜溜,脏兮兮的,最可怕的是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儿。
张庚张开嘴,刚想大喊。
我开口提醒:“别!”
那场面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画面都无法描述,怎一个痛苦了得啊!
长长的柏油马路上,周围生长着直挺挺的杨树,它们散发着蓬勃的生机,风吹过去,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似乎在欢呼。
我的心情还算不错,确切的说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