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结束的第二天,笙箫散尽,繁华落幕。阿拜多斯仿佛在一夜之间便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秩序,一点也不见狂欢的余韵。而这只规模庞大的队伍也将随着国王一起,同那些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奥西里斯信众们一起,离开这座热闹一时的城市。 “朱里,我们明年还能来参加吗?这个游行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懒洋洋地躺在属于自己的船舱中,梅蒂和妲娜拉靠在我的身边,三个人一边吃着侍女们放在一旁的水果一边浏览着沿岸的风景。 我有些忍俊不禁,看着女孩们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地兴奋神色,看得出来,昨天,她们玩的十分尽兴。 “你们昨天都玩了什么?”我不由好奇地询问道。 “我们参加了花车的游行!我们还在游行的队伍里看到你了朱里!你昨天打扮的真是太好看了,就好像真的女神一样!”梅蒂语气轻快地说道,似乎又想起了昨日的场景,整个人都飞扬了起来。 “是的是的,昨天泰甫一直都陪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没有被周围的人群挤到。泰甫好像就是阿拜多斯人,游行结束后,他还带我们去吃了当地一些很有特色的小吃,味道都不错!” 妲娜拉也适时加入了我们对话,我看着她,她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仍在回味着昨日吃到的美食。 “哦?你们昨天和泰甫相处的怎么样?”我想起那个沉稳干练的青年,一开始其实我属意地女孩们的导游与护卫其实是提尼斯。他的性格活泼也随和,身手却很不错,怎么看也比泰甫要更加适合作为女孩们第一次外出时的玩伴与保护者。 可提尼斯作为图特摩斯的近卫,必须陪同他参加那场重要的战斗演练。 在此时,反而是文官出身的泰甫显得无所事事了起来。最终虽然仍有些不情不愿,但泰甫还是成为了梅蒂和妲娜拉的临时监护人。 “泰甫?他挺好的,一直都尽责地为我们介绍着阿拜多斯的风土人情。甚至还会以此为由头,又为我们描述底比斯与阿拜多斯的不同之处……”说起泰甫,妲娜拉的语气里透着些连我都能听出来的崇拜。 我不由多看了眼前的少女两眼,妲娜拉地脸上正带着淡淡地红晕,眼睛也亮晶晶地。那神色让我觉得熟悉,就像是曾经在梦里时,我偶尔会留意到的图特摩斯偷偷看我时地模样。 我不由恍然,平心而论,泰甫的长相并不差,谈吐也算不凡。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深受国王的信任,未来的前途只怕无可限量。 也难怪在昨日地相处后,妲娜拉看起来似乎对他生出了些许地好感。 可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泰甫与妲娜拉的身份如此悬殊。我看着妲娜拉地模样,又不由为她担心了起来。 “朱里,泰甫说底比斯的卡纳克神庙比阿拜多斯的奥西里斯神庙规模还要更加宏伟,是真的吗?”梅蒂似乎没有察觉出妲娜拉的异常,她还在想着昨天看到的场景给她所带来的震撼。 “泰甫说的没错,卡纳克神庙确实宏伟壮丽。“我点了点头。 梅蒂的眼睛一亮,可也只是转瞬之间,那抹亮光旋即又黯淡了下去:“这一路走来,我见到了翁城、孟菲斯、阿拜多斯,任何一座城市拿来出都比美吉多城规模要大得多。昨天我走在阿拜多斯城里能感觉得到,这里的居民生活也比美吉多的百姓富足的多。” 梅蒂说道这儿顿了顿,忽然用一种不符合这个年纪女孩的沧桑语气说道:“面对这样的埃及,美吉多……甚至所有那些来到父亲的王宫参与了结盟的国家,怎么可能赢呢?” “朱里,为什么卡迭石的王子要去蛊惑拉拢别人来打这场根本就不可能赢的战争?”梅蒂拉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成为阶下囚。我们做错了什么呢?明明做出决策的不是我们,可最后要为这场失败的战场付出代价的却是我们。” 梅蒂紧紧抓着我的手,对于她忽然的情绪失控我没有一丝的防备,也在心中感到歉疚。 似乎自从进入埃及后,紧促而繁重的日程让我忘记了去关注梅蒂和妲娜拉情绪地变化。想当然地以为她们在埃及的军队中受到了礼遇,心中不会再多的烦恼。 我又担忧地看向妲娜拉,妲娜拉此时脸上的表情和我一样的无措。她凑到了梅蒂地身边,和我一起温言安抚着小声啜泣地梅蒂。 还好,至少妲娜拉似乎对于新的生活与环境,都适应良好。 我看着朝夕相处可如今状态却截然相反的两个女孩,不由思考了起来。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别使然吗?也许在妲娜拉的心中,对于故国并没有太多的念想,也许埃及于她而言反而是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梅蒂却不同,即便在王宫中并不得宠,可她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