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地赏赐让整个军营都骚动了起来,直到司令官们大声地施法号令,才渐渐平息了这洋溢着喜悦地躁动。 我听着不远处的操练场上,士兵们越发中气十足地呼号,也不由弯起了嘴角。 “梅里特拉殿下!”正这时,我看到萨玛拉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我从未见到过萨玛拉如此狼狈地模样,汗水浸湿了额头,让她的碎发都黏在了上面,轻薄地衣饰也被汗水打湿,将她丰腴地身材勾勒地越发清晰。 “萨玛拉,你怎么……”我看着正努力平息着自己呼吸节奏的萨玛拉,心中升起了一股歉意:“抱歉,我没想到你没有乘坐轿撵。” “这怎么能怪您!都怪我自己,平时没什么机会出宫,所以不习惯这样的随行。”萨玛拉的嘴唇依然有些发白,看起来双腿也还在微微的颤抖,可却依然坚持着以尽可能完美的仪态站在我的身边。 “这样可不行,我让人带你下去好好休息。剧烈运动之中,不好好补充水分,是会出事的。”我不待她反对,便出声唤来了随着图特摩斯一同出行的提尼斯,要他带着萨玛拉好好下去休息休息。 “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回宫后,梅里特拉还需要你的服侍呢。”图特摩斯此时也从我们的对话中弄清了来龙去脉,出言道。 有了图特摩斯的旨意,这件事便算是盖了棺定了论。萨玛拉终于有些不放心地随着提尼斯走下了码头,我这才与图特摩斯又在阿蒙霍泰普将军以及匆匆赶来的战舰总设计师帕斯卡利斯的带领下,参观了战舰的内部。 这是一艘打算在战时用作国王座驾的指挥舰,因此在设计时,便着重在火力、武备及性能上都下了极大的功夫。 我不由看向跟着阿蒙霍泰普将军身边,那个明显不是埃及人模样的总设计师,帕斯卡利斯。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年纪似乎与我相仿,不到三十岁地模样。 我看着那一头深棕色的卷发,较之埃及人更加白皙的肌肤,深蓝色的眼珠,俊秀地脸盘,他的出身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你是迦南人?”当众人散开,自顾自地在战舰内部观摩参观时,我见他默默地站在了角落,不由走了过去,好奇地询问道。 我的问题让正站在我面前的青年倏然见神情紧绷了起来,我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回禀梅里特拉殿下,是的。” “啊,你别介意,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单纯地有些好奇而已。“我又看了看仍旧有些紧张地青年,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安抚似地笑容。“毕竟你的长相和这里的大部分都有着迥然之别。” 帕斯卡利斯见我的态度并不尖锐,似乎稍稍松了口气:“我确实是迦南人,自幼就住在海滨之城塞亚拉,也是在那里学会的造船技术。” 我点了点头,将帕斯卡利斯所说的话一一记在了脑海中。塞亚拉这座城市于整个中亚的历史中,似乎也名不见经传,或许是早早地就被盘踞于此地的地区强国所兼并。我不由又好奇了起来,追问着他塞亚拉城中的风物人情。 说起故国,帕斯卡利斯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起来,话也开始渐渐变得多了。他用他那依旧略带少年质感的声音,不无怀念地向我描述着故乡的海风、城市、街道还有那些藏在深闺中,美丽的姑娘。 “你们在聊什么,竟然聊得如此投契?”我们说得正欢,忽然,一只滚烫地手掌不容抗拒地抚上了我的腰间。紧接着,图特摩斯便靠了过来,站在我的身边。 他的话语里带着笑意和探究,却又似乎在向我面前的男人宣誓着某种主权。 “我正在向帕斯卡利斯讨教他家乡的风土人情呢。”我心中并无多余的杂念,面对图特摩斯的提问自然也坦然相对。 “塞亚拉城吗?”图特摩斯忽然说道,我和帕斯卡利斯都吃了一惊,想不到他竟然记得这样一位看似不起眼的船舰设计师的出身。 “塞亚拉如今已经归于我埃及的治下,梅里特拉,若是你实在好奇,下一次我带你去。” 我听着身边人略带自豪的话语,却看着面前的青年因为图特摩斯的话,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我不欲图特摩斯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询问他刚刚都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随后,我们又在这大致竣工等待着进一步装饰的国王的指挥舰彻底浏览了一遍后,终于走下了船。 清爽地河风再次吹拂过我的脸颊,让我好好喘了口气。那指挥舰里的空间虽大,但也着实要比室外憋闷地多。 随后,我们又在阿蒙霍泰普将军的盛情之下,端坐于指挥席上观看了一场大抵是经过精心排演的士兵演练。 台下空旷地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士兵,金属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