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漱间出来,长而幽暗的走廊里,向暖一眼就看到了懒散倚着墙壁的陆深。
他咬着一支烟,却没点燃。
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陆深下意识抬头,正看着向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向暖抿了一下唇,先朝陆深走过去。
男人扔了烟,垂眸看了向暖两眼,转身带着她往出走。
一直到回到车上,向暖才张了张嘴,问他,“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向暖停顿两秒,才用一副平和的语气念出来,“把我送人。”
陆深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心里莫名有点后悔。
这是把人吓到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故意沉默。
“是要送给刚才那个人吗?”向暖又问。
陆深故意说,“是又怎样?”
向暖“哦”了一声,“那你方不方便把他喜好告诉我,到时候我也能投其所好,日子过得舒服点。”
车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面色阴沉的可怕,拳头一点点攥紧,连骨节都泛着青白色。
向暖可不是什么小白花,跟陆深在一起这么久,也把他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除了最开始有些惶恐后,她很快又想明白了。
陆深不是要故意作弄她吗?
好啊,她偏就不如男人所愿。
“他叫什么名字啊?今天光有点暗,我还没看清他——”
陆深突然发狠,转过头掐住向暖的下巴,用力的吻了过去。
挡板升起后形成的逼仄空间,连空气都显得那么稀薄,又被男人攻城略地般抢夺。
向暖胡乱的挣扎了两下,又被陆深轻而易举的掐住手腕举过头顶,整个人像是被献祭的贡品,等待品尝。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总算大发慈悲的放过她。陆深仍旧衣冠楚楚,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子餍足。
反观向暖,已经狼狈的不像样子,唇瓣被蹂躏的红肿,唇角处似乎还有些破了。
“怎么总是学不乖呢。”陆深没什么温度的看着她,“到最后吃苦的不还是自己?”
向暖咬着牙没吭声。
回到别墅后,向暖就把自己缩在墙角,像是个小鹌鹑,察觉到男人朝她靠近,她又肩膀颤抖了两下。
“怕我?”
陆深挑了一下眉头,强硬的拽着向暖的脚踝把她拖到自己面前。
“现在知道怕,晚了。”
陆深“呵”的笑了一声,站在向暖面色,开始继续车内没完成的事。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皮带。
向暖平静的表情终于破裂,她慌乱的开口,“陆深,不行,我,我还怀孕呢。”
“你忘了我说的话?”
什么话?
陆深天天不是威胁她就是吓唬她,说的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陆深的手还握在向暖纤细的脚踝处,用力摩挲,语气带了些沙哑的命令,“把腿并拢。”
福临心至般,向暖一下子想了起来。
——“床上的事,我有千百种别的办法。”
向暖浑身都因为颤抖和害羞而变成粉红色,像是柔软且待品尝的糖糕。
她没见过更没经历过那么多荒唐事,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仅有的一点颜色也是陆深涂画上去的。
而如今,显然陆深要画一点别的颜色。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点昏黄的灯,勉强能照出床上靡乱的场景。
向暖被男人弄哭了。
她其实很少哭,但好像仅有的几次流泪,都是在陆深面前。
睫毛被沾湿了变成一簇簇的,眼尾带着艳红色,像是最明艳的胭脂色,她攀住男人的肩膀,带着哭腔的语气被顶的破碎,连求饶的话也说的断断续续。
恰在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了。
当然是陆深的。
向暖自从被抓回来就没见过她的手机。
像是见到了救星,向暖去推男人的胸膛,“电话——”
“不管它!”陆深粗声粗气,大手掐着向暖的腿根,白皙的软肉从指缝溢出,一片活色生香。
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锲而不舍般,一遍遍的响个不停。
直到最后攀上顶峰,陆深面色稍缓,停了几秒,终于抽身起来,抬手把手机拿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陆深皱紧眉头,出去接电话了。
结束后,男人衣冠楚楚像没事人似的,向暖却连动弹都显得艰难,腿根被摩擦的像是破了,又红肿又疼,她在床上躺了几秒,又挣扎的爬起来。
脚沾地的一瞬间,她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床边,她死死的咬着唇,忍受着腿根处的黏腻与疼痛,脚步踉跄的往浴室走过去。
水声哗啦啦响起,向暖洗了好一会儿,她用力的把身上每一处被陆深碰过的地方都冲洗的干干净净,好像这样就可以否定她被陆深弄脏了的事实。
从浴室出去,向暖脸颊被热水蒸的泛红,正好也碰上穿戴整齐要出门的陆深,应该是刚才的电话里有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