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会儿工夫,等兼回了一趟旅店,换了衣服,拿了剑回来,只见满地残肢断臂,尸山血池,漫天剑气横走,剑光四耀。一众仙兵禁卫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狐奔逃。
而铁蛋剑光裹身,青光环绕,「杀杀杀!」剑啸狂舞!
犹如一股人型的剑风暴,正在京畿肆虐,席卷三垣!
「这狗杂种——.居然这般厉害了——你等等我!」」
兼一咬牙,一脚,拔剑在手紧追上来。
「跟过来干嘛!滚!别来碍老子事!」
铁蛋还嫌她累赘,一个人遁光就走.—·——
虽然动手掀桌,但铁蛋也不完全是莽,是粗中有细,这几天他虽然憋的心头冒火,但好岁也探清了三垣的虚实,心里都仔细盘算过了。
酒馆里的小道消息都扩散开来,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显然出兵的事情仙宫早就拍板敲定,那些精兵猛将,大概已经先一步率兵出京,这会儿估计都已到前线,鞭长莫及了。
就算大军还在司州也不要紧,党才刚刚解除,京畿最近政治气氛紧张,谁也不知道那些党人被镇压多年,现在到底是什麽态度,公卿们也在纵横阖,争权夺利,三垣中正是暗潮涌动,波折云诡的时候。
连那大将军都死活不肯离京,紫薇垣更不可能察觉不出此时气氛不对,如今才刚把兵权交到外臣手里,连太监养老院都被端了也没反应,大概宫里也不放心把大内高手派出来镇压什麽莫名其妙的魔人暴乱,更不敢轻易调军入城,谁知道这把刀最后会砍到谁脖子上。
至于世家门阀,虽然也是卧虎藏龙,高手如云,那侍奉的童子,和看门的坐骑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这些京都人什麽腔调他也看到了,一个个家大业大,
顾忌太多,而且一个比一个精明,早就习惯了算计制衡,出了事只会蹲着卧着藏着,搞清楚风向才会站队,除非直接被冲到门口打脸,否则自然也不肯轻易出手的。
所以别看铁蛋现在跳手跳脚的,吵着闹着要造反了,可就算他闹得再大,只要不直接冲击星垣城廓的内环区域,或者直奔紫薇垣南天门那样的地方作死,就这麽在外环折腾,那归根结底还是六扇门的职权范围内,得由分管地方的片警负责镇压。
对,就是刚才被他砍光打跑的那些废物呗。在京城当差的嘛,真本事一点没有也无关紧要,关系人脉眼力劲才是最重要的。披着那身皮,正常人谁敢和你跳脚啊。
当然了,理论上那六扇门三独坐手底下,也远不止这点狐假虎威的垃圾,排除这些混吃等死的废物。廷尉手下勘用的左监捕盗供奉至少上百,司隶校尉指挥的金吾卫披甲士也得上千,御史中丞更是同时兼管兰台秘书,有权无敕调动看大门的羽林军左右卫,两千骑协助镇压。
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天兵天将,至少也得了一颗神罡金丹,一身尚方宝甲的高手,元婴武神级的校尉将佐更是数以百算。
不过都一样,挡不住铁蛋一剑罢了。
于是大约是听说有一剑宗在发疯,左监供奉的武神都被一回合剐了,那群人自然就磨磨唧唧不肯来了。
一个月两千石,你踏马玩什麽命啊·—··
「白虎跃涧!」
「砰!」
那铁蛋也不顾忌了,直接跳门直轰那些门阀大户聚居的星坊,专挑那些院子大,装修好,看起来特有钱的门阀人家冲进去,一剑劈断了守门的石狮子,直冲府内,刷刷剑风横扫而去,就把人头杀了一堆堆的。
「啊一一!混帐!你是何人!为何杀我满门!」
都打上门了,在那家后院闭关的元婴老祖坐不住了,立刻跳出关来迎敌。
铁蛋懒得废话,剑光遁去,左闪右跳,一剑三连先拜个码头。
然而那老祖根本接不住,直接被目穿心,剖了心肺出来,劈头断首杀穿了。
垃圾于是跳去隔壁继续。
「饶命饶命!仙人饶命!」
隔壁的老祖更怂一点,试图逃跑,于是被铁蛋冲上去一剑劈断了,照样是杀了头剖了腹,砍碎了往屋外一扔,肠子挂在阀阅上落下来,和个钟摆似在那晃荡。
废物「疯子!疯子啊!」
「大家联手啊!」
「六扇门!六扇门都死哪里去了!」
「啊啊啊!我儿啊!」
「救命啊!」
不愧是三垣京畿,一个星坊聚居十几个大家族,平均每家都有一个元婴老祖坐镇是也蛮厉害的,不过都是些垃圾渣,铁蛋一路屠过去,也没遇到个能接住他三招的。
于是也就正常操作,破门入室,杀人放火,屠完了再去下一家,整个星坊杀空了再找下一个,一条街清空就换一条,反正只要门口有那两根拴狗的柱子,那就一脚端门,挨家挨户破户杀过去灭族,只当出口恶气。
「魔道!受死!」
总算第二个六扇门武神赶到!「轰!」得一拳打出滚滚浪!斗化熊!飞扑而来!
铁蛋剑光一抖,剑光一绞,迎面而来!刷一阵剑光绞杀!正面破了罡拳斗无!把熊形罡无绞杀摧破!
然而不愧是武神!趁着铁蛋剑光去破熊形态!忽然飞身破而出,绕到侧翼一拳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