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人见状,可算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心中极为愤愤不平。
刘昭仪向来是骄纵的脾性,她现在脑袋还疼着,但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却在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一副小小心翼翼的模样哪里像是一国皇帝该有的尊贵体面。
她捂着额头上前,眼里挂着泪光,软软的撒娇:“陛下,妾身也受伤了。”
赵庭韫头都没抬,只是接过宫人送来的冰袋给邓狸姝敷着额头。
刘澈见她尴尬,连忙让人给她送上冰袋:“昭仪娘娘,你冰敷一会儿,消消肿。”
季婕妤见她吃瘪,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总算有人能治治这嚣张跋扈的刘昭仪了,日子越来越有趣了。这样想着,她面露担忧上前:“陛下,姐姐的伤没事吧?”
赵庭韫见她关心邓狸姝,难得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但语气仍旧不善:“她是皇后。”
什么人都上赶着“姐姐妹妹”,他听着很不舒服。这俩人的心思昭然若揭,迟早要将她们弄出宫去。
刘昭仪原本还疼得呲牙咧嘴,听到赵庭韫说的话,更加伤心了,怒火一下子就烧上来了,脑袋上的包似乎也更加红肿了。凭什么身份地位如此低微的民间女子能一举越过她当了皇后,而她入宫那么多年只是个昭仪,而且陛下都没碰过她。
她愤怒地推开宫人手中的冰袋,满脸的不甘,扭着腰上前,扯了扯赵庭韫的袖子,带着撒娇的意味:
“陛下,妾身也痛。”
谁料赵庭韫一个抬手将人掀开,她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刘昭仪惊呼出声:“陛下!”
赵庭韫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冷漠与厌弃:“你们最好给朕安分守己,再有下次,都收拾收拾给朕滚出宫去。”
别说刘昭仪大受打击,连季婕妤都傻了眼,连忙跪到地上,满眼不可置信地抬头,又赶紧低下头:“陛下息怒!”
“都给朕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赵庭韫现在身心疲惫,一边是哄不好的邓狸姝,一边是烦人聒噪的嫔妃,他现在很暴躁。
“陛下!你当真如此狠心?”刘昭仪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期望着眼前无情的男人能怜惜她一点,但是显然没有。
季婕妤倒是乖巧地告退,还劝了劝痛不欲生的刘昭仪:“昭仪姐姐,我们先回去吧,别再惹陛下生气了。”
刘昭仪一把甩开她,满脸怨恨地瞪了她一眼,任由自己的宫女扶着起身,看了看那边忙着哄人的皇帝一眼,生气地哭着离开了御花园。
一场闹剧收场,邓狸姝的耳根总算清净了不少,微微转身就看到一脸深情盯着自己的赵庭韫,不自觉地往一旁缩了缩。
赵庭韫笑笑:“先别动。”他还在帮她冰敷着伤口。
“陛下,御医来了。”刘澈带着御医走进亭子。
“好了,快过来给皇后看看额头上的伤。”赵庭韫将手中的冰袋放下,将人一把抱进怀里坐好。
御医闻言,那叫一个震撼,这宫中何时有了皇后,没接到圣旨啊!他诚惶诚恐地上前,小心翼翼地给邓狸姝查看伤口,根本不敢靠近,因为陛下的眼神已经快把他吃了。
“陛下,殿下的伤并无大碍,按时擦药就行。”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玉瓶交给刘澈。
“下去吧。”
御医战战兢兢地退下,走远后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湿。
——
深夜
邓狸姝的额头有些红肿,这让她看上去更加惹人心疼了,即使她板着一张脸,但赵庭韫还是拿出十二分耐心陪着她,细心地给她擦药。
邓狸姝今天累了,早已经熟睡了过去。赵庭韫给她上完药,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起身走了出去。
“陛下。”
“朕去御书房,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她,有什么动静立即过来回禀。”他压低了嗓音,生怕吵到里面的人。
“是,陛下。”
夜深人静,长极殿的上空突然出现两名黑衣人,赵庭韫派来保护邓狸姝的十名暗卫立即现身。只过了几招,又出现六名黑衣人,将他们的注意力分散开来。
刘澈听到动静,连忙让春兰和春菊守在门口,他带着禁军去捉拿刺客,长极殿混乱起来。邓狸姝也被外面饿动静吵醒了,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后侧的窗户翻了进来,邓狸姝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他一步靠近,很是恐惧,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簪子,身子无意识地往后缩,手心冒汗。
黑衣人一步步靠近,邓狸姝觉得眼前高大的身影愈发的熟悉,直到看清他的眼睛,满眼的爱意与思念,不是她最思念的阿洵还有谁。
她瞬间泪流满面,上前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满是思念:“阿洵,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裴以洵激动地将人搂在怀里,拉下面罩,一张憔悴的俊脸暴露在眼前,他轻轻吻着她的发顶,看见她额头的伤口,对赵庭韫更加怨恨无比。
“阿洵,你快带我走,我讨厌赵庭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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