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她不由地战栗了一下,用最后的勇气说:“如果那样,我还可以再死一次。”
“啧。”陆野咂舌了一声,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用力往地面一推,“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说这种话?”
余未晚猝不及防,直接被陆野推倒在了地砖上,脖子上的伤口也被扯痛,泛起一阵撕裂似的痛感。
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陆野身形一动,已经从沙发上半蹲下来,没有掐他,语气又换成了轻松的笑意:“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什么吗?”
“……”余未晚回答不了,这两天,他说过的话实在太多,句句似乎都是重点。她不知,他现在指的是哪句。
陆野见她不答,也没气恼,还是嬉笑着道,“其实我想过,到底要不要再来一次强的,这次把你捆起来干,看你还怎么寻死?”
他说的毫无顾忌,完全就不在乎旁边还有付卫东等人:“捆着玩也不是不行,我以前也跟别的女人尝试过s, 但总觉得在你身上这么干,少了点意思。说实在的,我还是挺喜欢你之前在我身边乖巧听话的样子,那会多乖,是不是。”
说着还伸出手,在她头顶摸了摸。
她看着眼前的陆野,尽管脸上没有表情,可眼底全是戒备。
陆野当然也看出了她这种警惕的眼神,慢慢收回手,笑容中的轻松少了几分,慢悠悠地问:“你算过没有,你现在还能凑出多少钱?”
“不到三万。”她终于肯出声回应。
“那你知不知道,你大哥现在住私人医院里,他一天的药费加上请护工的钱是多少?”
“一天三百左右。”她说。
“是啊。你的钱,维持余承淙的基本开支也只能撑一个多月,连仪器治疗跟康复训练都做不了。”
“……”陆野说的没错。
“在跟你说说你爸爸余国军吧,他在华阴县执政期间,最大的贪腐黑料被挖出来了。保外就医的时间也到了,他现在已经被押回看守所,接受调查去了。这次涉案金额实在很大,而且还涉及到了几条人命,”陆野风轻云淡地说完这句,故作可惜的摇摇头,“搞不好,很可能会是死刑呢。”
如遭雷击。
余未晚还算镇定的意识直接被炸的分崩离析。
怎么会这样,之前爸爸跟她说过,查出那些金额,最多也是无期徒刑,怎么又会涉及到人命?怎么会从坐牢变成了死刑?!
瞧着她呆怔的小脸,陆野声音玩味,又道:“尤其是,你知道的咱们大繁总那么痛恨你们家,余国军自己年轻的时候做的孽,现在全部被捅出来了,你觉得繁总会错过这次收拾你爸爸的好机会吗?”
“……”余未晚整个人还杵在震惊中,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什么叫涉及到了好几条人命?爸爸不是只误伤过出轨对象梁安娜吗,而且梁安娜其实也没有死。因为在宴会厅露台上,陆野给她的那些资料里提及到了梁安娜的情况……
既然梁安娜没死,那所谓的其他人命又是怎么回事?
她爸爸到底做了什么?
陆野说的是真的吗?
他声音更轻,像是在哄人:“其实,也不是一定会判死刑,就看余国军态度如何,看有没有人从中运作了。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这里,心甘情愿一点,我就帮你。”
“心甘情愿?”她回过神,重复这句话,她已经答应给他了,可他还想要自己‘心甘情愿’?
“是啊,在繁夜面前都能心甘情愿的去夜店卖,到我这里就心不甘情不愿了?”陆野话意渐冷,“你真以为我只是想睡你一两次?那我早就睡了,干嘛等到现在呢?我就是想让你乖一点,配合我一点,等我玩够了,就放过你。”
“你想怎么玩?”她不安地往后撤了一点距离,他要的,难道不止是做那种事?
“乖晚晚,你还记得最开始那会,我给你看过的那种‘主奴协议’吗?”
一句话,勾起了余未晚对这四个字的回忆。
那个时候,在津海市最大的郊野公园内部的私人会所里,他在会所里出现了,还给了她一份主奴协议,说只要她在协议上签字,履行协议内容,就可以拿到钱,不用在辛苦兼职了。
而协议里的内容,就是一份毫无人权的,甚至可以说是让她三观震裂的奴隶协议。
签了这份协议,她就不是人了,只是陆野养在身边的一条‘母狗’。
协议里精细的提到了在陆野身边的语言、着装、乃至房事要求。要早晚跪接陆野回来,要称呼陆野为‘主人’,还要承受他在床上的癖好……
她以为,当初他那这份协议过来,只是为了羞辱自己而已。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心里一直都在惦记这个事情。
余未晚的脸庞白了许多,几乎不见血色:“你是在报复我,是么。报复我当年,在你生日会上,当着你一众好友的面,拒绝了你的表白,还把你说教了一顿,让你当时没了面子。所以,你就现在就想了个这种羞辱人的法子,来羞辱回来,是吧?”
陆野不答,桃花眼嘲弄地盯着她:“随你怎么想。反正我现在,就想这么玩。你不是接受不了我和繁夜一起么,那就只能接受这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