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野脸上抑制不住地喜悦,付卫东冷硬的脸上也被侵染了笑意,“陆少,你上午才见过她。”
“上午见过又怎么样,到现在已经隔了五小时零18分钟。我记得我出画廊大门的准确时间。”他端着昂贵的掐丝珐琅的咖啡杯,抬眼看向付卫东,毫不隐瞒地说,“我巴不得天天见到她,我想现在就跟她来一场偶遇。”
“看得出来。”付卫东嘴角扯动,但还是理智的,“我不建议太过着急的频繁和她见面,别让她觉得你是坏人,引起反感就麻烦了。”
“你……”陆野语塞,想反驳吧,又觉得付卫东说的的确有道理。
静默了两秒,陆野忽然福至心灵,又得意笑起来:“我拍下来的那副油画还没送过来吧?我可以指定时间,地点,还有送画员工。这样行吧?”
“陆少,这还是有点刻意了。你这样频繁接触,很容易被守在附近的那个女保镖发现。”付卫东道,“我这两天观察,盛临川没有派人监视余小姐,但应该是有在她身边安排一个年轻的女保镖保护安全。”
“一个?怎么不多弄几个人?”陆野居然反问,一副很为盛临川考虑的样子,“他还真不怕繁夜过来抢人啊。”
“繁夜早在几天前就去了香港,他休养一年多才继续掌权,事多繁忙,心思好像不在余小姐身上了。而且,这边的便衣警察真的很多,人群中,至少有两到三成的人是便衣,抢人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就算是盛家在本地势力深厚,也没有听说是把余小姐硬绑到盛家的。”
付卫东继续分析,“市区内治安非常好,硬抢人,估计是走不出新加坡市就要被抓到警局。越是有身份的人,越不能在新加坡做这种事情,有失体面,还要面临重刑。”
陆野脸上的笑意褪去,“这么说,咱们想硬抢,也是没门了呗。那要是没什么身份的人呢?”
付卫东非常认真的摇摇头,“这种人目前难找,我们对本地人脉几乎是空白。盛临川把她安排在这里生活,不是没有理由的。”
“……”陆野不爽地把咖啡杯‘当’地一下放在玻璃茶几上,“我他妈讨厌这里。”
付卫东换了话题,禀告起别的事情:“在我来之前,那个人给我打来了电话,已经放软态度了,愿意和我们一起做这件事。”
“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嘴角扬起,陆野脸上有了笑容,“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付卫东忽然上前两步,俯身到陆野耳边,放低声音……
在机场候机室的按摩椅上,赵正炎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
只有馥郁的成熟百花香水味道萦绕在椅子周围。
赵正炎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确定唐静人还没有出来,继续垂下眼帘,用手机在脸书上编辑简讯:“未小姐,还记得我吗?脚趾被你踩坏的那个。”
消息发出。
不到两分钟,消息栏就有了回应,配着一个惊恐的大眼萌猫的表情包:赵先生,你的脚丫子真的骨折了?
嘴角勾起,赵正炎想了想,也找了一个猫咪委屈的表情包,“我脚趾现在很痛。”
那边很快回复:你在哪家医院?把医院账单和你的x光片发来。
还配上一个眼泪汪汪的可达鸭表情包。
“哈,”赵正炎笑出声,然后回复消息:“没有骨折,不用去医院,只是有些红肿。”
这次,那边等了十几秒,才回复:很抱歉。那应该怎么处理?你可以之后把费用发我。
余未晚怎么这么好骗?
赵正炎大笑,忍不住锤了一下椅子扶手,这么好骗的人,当初自己怎么会用暴力殴打的方式来对她,才只是脱下了她的上衣……如果用‘骗’的方式,应该能给她忽悠上床吧?
要是这样上床,她肯定也不会哭哭啼啼的,他也不会让她在自己身下哭成那样。
刚想到这一点,赵正炎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我在想什么呢。”
简直荒唐,他居然在对着几个余未晚的表情包想入非非。
他这边安静的时候,脸书上又发来余未晚的消息:赵先生,你的脚趾……你不要拖的太严重了,我不想花费太多钱。如果账单很多,我可能会不认账。
嘴角又无意识扬起,他马上回复:“没事,不会讹你钱。我快要登机离开了,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告诉你,咱们这也算‘不踩不相识’,踩一脚就踩一脚吧,也算是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有买画需求,我会第一个找你。这次就先这样。”
最后还要配上一个挥手再见的表情包。
发送这条简讯,洗手间那边就传来了高跟鞋踩踏地砖的哒哒声。
唐静戴着黑色镶钻大墨镜,长发慵懒盘在脑后,穿着露肩黑色珍珠长裙走了过来。
赵正炎脸上笑容也同时消失,面色平静地看着款款落座地唐婧,淡淡道,“我陪你去唐家,当着你母亲的面宣布订婚,好么?”
……
盛临川离开已经三天了。
余未晚一个人住在那间刚一百平的小公寓里,按时吃饭上班。
每天在睡前,盛临川会给她打来一个电话,简单询问两句。
这两天,她总会时不时登录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