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具体去查过盟太集团。
但是根据苏柠之前给她简略介绍,以及江临给她叙述的来看,盟太集团财大势大,专做全球金融投资。
如今很多知名的公司,在创业之初,和发展中期的时候,其实就有盟太集团在背后入股支持。
盟太集团已经上了世界五百强企业,论企业实力来说,是超过盛家的盛世集团。
这样一个家族里的千金小姐死了,联姻的事情就别想了,会不会要恩公以命抵命才是问题!
或许是她的问题问的太多了,盛临川没有马上回答她。
而是终于转过视线,那双茶眸终于肯正视她。
眼眸静静地凝视她,眼神平静,犹如深潭,盛着一片深邃的死寂。
他的眼里,一点美好的光亮都没有。
这种眼神实在难懂,她现在看不懂,但看的心疼,缠着纱布的两只手捧起他的手,小心拉在自己胸口,“我知道,你根本没有想过杀她,你那时没有意识,是因为那些药。恩公,不怕,如果孙家人要找你算账,我给你作证,不管你遇到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他死寂的眼神在此刻,有了一点变化,眼底很快流逝过了什么。
这一抹眼神流逝的太快,她没能抓住。
就在她想要问的时候,盛临川已经说话:“人,就是我杀的,我故意的。”
“……”余未晚一怔。
他还说:“用刀挑断她手脚筋的时候,我都有意识。是我故意的。”
“那……”她反应过来,回想着他被药物控制的时的样子,迷惘转为确定,“可是,你那个时候连我都不认识了。你肯定是没有意识。”
“我有意识,我就是要她死。”盛临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和眼神一样死寂,“她该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孙若颜看初次对待自己时,并不友善,但终究没有对自己大恶。何况在她的认知里,她从来没觉得,谁谁就一定该死。
但恩公就是这么说了。
他好像,和在新加坡时的情绪、状态,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因为药物效力还在他体内,没完全代谢的缘故吗?
盛临川似在给她解释,看着她哭肿的眼睛,眼底的死寂忽然消失,声音又低下来:“我的意识,只能维持到她被我砍倒。”
在那之后,他就彻底失去意识。
中间有过很短的恢复神智,是因为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牵丝戏。
那是她临走之前,抢过他的手机,美滋滋的坐在新加坡河畔,给他设置的铃声。
歌曲起先,他并不能听懂含义。
只知歌曲名字,‘牵丝戏’意为古代的傀儡戏,盛行于宋代,是民间杂耍曲艺的一种方式。
见她那么喜欢这首歌,他回去后,抽空听了很久。
一遍遍的听着,也就一次次的记下。
记下了每一句歌词。
在听到歌词的时候,他是短暂的意识到了,身边是有其他人存在。
但随着药物全部起效,他的理智又没了。
最后一次意识到身边的人是谁,是因为听到她的告白。
孙若颜那个女人也是被麻药药翻了出现在大卧室的。
见到他提着刀找来的时候,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路逃命,大喊大叫,鞋跑丢都顾不得捡。
这就是正常女人,看到他后会表现出的样子。
肯和他告白的,只有她了。
听到她完整的说出‘余未晚’和‘盛临川’这六个字的时候,他是确定了,身边这个‘其他人’,是晚晚。
他怎么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晚晚会出现?
可他已经没办法在控制自己。
用仅剩的一点思维,去了卫生间。
可之后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印象。
等再次有了身体控制能力的时候,就是见到她几乎浑身浴血的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的身下、小腹,都是他的那种释放后的液体。
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起。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久。
只知道她真的快要被自己折腾死了,裂伤很严重,那个地方一直在出血,身上也都是他掐咬出的淤青,有许多地方都带着明显的齿痕。
她从头到脚,都没有完好的地方。
他抱着她,第一反应是去探她的鼻息,去摸她的脉搏。
然后才手脚发软地把她抱回一间干净的卧室。
他去几个房间寻找医药箱,在装备齐全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些简易的家用工具。
其中包括了家用麻药。
那里的伤口必须处理,不然一直流血。
她其实是有点贫血的。她的体质并没完全恢复。
不确定什么时候增援能到,不能总拖下去,他就自己给她清创,然后缝合。
做这种事情,以前他很得心应手。
在实验室里,给小白鼠、兔子、食蟹猴做各种试验的时候,解剖、植入、缝合,是必修课。
可真的要给她做缝合处理,他的手指会发抖。
需要几次停下来,平复呼吸,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