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说高考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那么那勒达克对于匈奴的年轻人来说,是真真切切的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了,匈奴是贵族血缘奴隶社会,想要提升自己阶位,要么就是战场斩首,要么就是在那勒达克脱颖而出,就算奴隶,只要能进前一百也能被赦免成平民,匈奴平民更是可以得到官职,成为被人尊敬的勇士。所以雪雾滔天中,三万多铁骑一出发似乎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马蹄子就算凌乱践踏,依旧将大地震得都噼里啪啦凌乱作响,龙城门口的平原,一条张牙舞爪的骑兵黑龙一路咆哮着向北而去,随着龙身不断的摇曳荡漾着,隐约似乎还能有风雷之声从中传来,格外的壮观骇人。这要是放在网直播,我也能成网红了吧!跟着贵人汗帐在半山坡端着望远镜眺望着,刘闲是无厘头的想着,浑然不顾身边看热闹的匈奴贵族笑出了声来。幸好云中骑兵不是匈奴族人,不然的话他们所在的部族估计连在草原混的脸都没了!一齐出发,跑的的匈奴轻骑甚至都能落下他们一公里了,漫天雪尘最后面,两个大轱辘飞转中,周亚夫王建几个气得老脸都通红起来,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两个脚蹬子都踹下来一般,然而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越落越远。尤其是自行车后面拴着的马有些都轻快急躁的跑到了前面去,这一幕更是惹得匈奴贵胄们嘲笑不已。“原来汉人连马都不会骑!”“汉人不是两脚羊啊!而是两轮羊,骑都比咱们匈奴人低一头!”“是啊!没用的汉人,哇哈哈哈哈!!!”就连单于庭中的匈奴权力中枢都是讥讽嘲笑成了一圈儿,刘闲新立的对头,左谷蠡王子,那个一股子宅腐气息的挛|陟谒更是眼泪都笑了出来,拍着大腿讥讽道。“这云中侯怕不是来给大家看热闹的吧!马都不会骑,就凭这两个轮子也想战胜我大匈奴铁骑?羔羊!猪猡!!!”就连老单于自己,眺望中眼神都带了一股子轻蔑,可是欢笑一堂中,帅太监中行说那张俊朗的老脸却是禁不住严峻到了极点,目光眯视到马群都已经跑出了视线,他这才用匈奴语严峻的摇头感慨道。“诸位,这河南侯日后定成我匈奴心腹大患,诸位还是得加倍小心他才是。”“师相,就算你与大汉是死敌,也不用这般危言耸听来抬举自己吧!就凭这些两轮羊?”死胖子陟谒明显是不信,肥嘟嘟的脸又是一副讥讽轻慢的神情,不屑的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受到中行说锐利的眼神儿就好像刀子那样直刺他后背,立马让他情不自禁都哆嗦了下,强悍的压力甚至让他这个堂堂匈奴四角王的王子都脑门流汗默默低下头来。还好,仅仅扎了他一眼,中行说已经幽幽的哼了起来。“诸位怕是忘了,三十年前白登山,前汗钦点,我大匈奴泼马勇士纳鲁诨台大人,参加那勒达克时候,也是牵着马狂奔到了狼山,尔后骑马第一个返回龙城!”这话一出,整个单于庭中心忽然静了下来。第一场奔马赛几乎没有规则,地图几乎也是一条直线,没有抄近路一说,甚至半路参赛者可以随意用马鞭子,棒子之类非金属武器相互攻击,打落下马摔死摔残废都是各安天命,但是唯一一条规则,骑出去哪匹马,骑回来还是哪匹马!因为这场大赛最考验的就是人和马之间的默契,毕竟整个赛程将近一百里,算得长途奔袭的范围了,像刚开赛就一窝蜂冲到最前头的那些人,
其实已经输了,马比人都娇贵,哪怕耐力最强悍的蒙古马,也没法以全力奔驰状态跑完整个百里赛程。可刘闲麾下的骠骑兵骑自行车出发,就连马鞍都是自己先背着,马匹可以说空载跑完前半段,后半段回来时候,马力远超过已经奔袭几十里的其余参赛选手,获胜的几率无疑大许多。“该死!汉人这是作弊,应该禁止他们参赛!!!”刚刚还讥讽汉人是无用的两轮羊,现在陟谒那死胖子却也变了脸,惊呼着叫嚷起来,然而这一次,中行说却是缩起了衣袖不吭声来,倒是老单于阴着满是褶皱苍老的脸冷哼了起来。“两命去,两命归!这是匈奴数百年来流传来的规则,区区一个汉人,就能逼得我大匈奴改变传统违背规则吗?”就连匈奴人都知道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哭着也要玩下去,浑然不像后世老美,规则定的对自己有利时候,吵吵叫嚷逼别人遵守的比谁都欢腾,可自己定的规则被别人适应掌控,对自己不利时候,又不要脸四处改规则。不过真的坚持遵守规则也的确挺难的,刚刚还是开联谊会那样欢声笑语的单于庭营帐瞬间是鸦雀无声,所有匈奴贵族的神色都严峻了起来。三万三千士只取三百士,这要是让汉人把远骑一项的胜利者给包圆了,马背长大的匈奴人颜面何存啊?不过眯着眼睛看着除了老单于,单于庭以及左右贤王部的高官名王们都是一副如丧考妣,提不起来精神的模样,帅到木小弟弟的中行说嘴角又是勾起个阴沉的笑容来。“诸位部大人也不需要太担心了,就算汉人使了小手段,我大匈奴就连几岁小孩都骑马牧羊,这份骑国底蕴也不是区区汉人一点小手段可以媲美的,诸位只需要警惕这个汉人,然后敬候我大匈奴勇士归来即可!”不是从汉国投奔而来就能坐高位,甚至让单于都言听计从的,区区几句话,中行说又把单于庭的士气捧了起来,就连老单于都是暗自点头起来,陟砣谒这死宅也都又一次亢奋起来,自夸的哼道。“没错,就凭汉人那些两轮羊,想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