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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是精神病(1 / 2)

缙珅是石头村一个年仅八岁的精神病孩童。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凝视着一个遥不可及且神秘莫测的世界。时而,他会蓦地站起身,毫无节奏地踱步,双手不停摆动,口中念念有词,旁人难以听清他的言语,那或许是他与另一个世界的对话。有时,他的眼睛会睁得极大,满是恐惧,哪怕最轻微的声响,也能让他惊恐地颤抖。时而,他会突然发出尖锐而凄厉的尖叫,仿佛在抵御着看不见的恶魔。他喜欢在村子里游荡,步伐急促而紊乱。会突然停下,对着空气比划着奇怪的手势,犹如在指挥一场无形的交响乐。时而,他又会突然大笑,或是突然哭泣…… 在众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可怕的精神病患者。

村里的孩子们都对他充满恐惧,同时又加以嘲笑和欺负。他们会向他投掷石头、泥巴,甚至吐口水,更有甚者会扔粪便。自缙珅三岁起,他的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过,因为从那时起,这种极端的精神病症便缓缓显现。起初,他的父母四处求医,找人给他治病,然而始终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愈发严重,渐渐地,他的父母也就放弃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父母还会照看着他,时不时把他接回家帮他洗漱一下。但自从他的弟弟出生后,父母便将所有的精力和爱都倾注在了弟弟身上,毕竟弟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自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怎么搭理过缙珅,即使他没有回家,在外面过夜,他们也不会出来寻找。有时,村里的老人可怜他,会时不时给他一口吃的,给他一两件衣服穿,缙珅就这样幸运地长到了八岁。

此时,全身瘦得皮包骨的缙珅蜷缩在村里的一处臭水沟上,全身布满各种污垢,手脚和脸上不但脏,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疤痕。他正目无焦点地望着天空,傻傻地笑着。

“妈的,这精神病又犯病了,鬼叫得难听死了,揍他。” 在一旁玩耍的一个孩童听到缙珅的傻笑声音,心中不喜,便带头用东西砸缙珅。一时间,各种石子、泥土纷纷砸向缙珅,而缙珅却如同毫无知觉一般,依然在傻傻地笑着。

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缙珅头上,瞬间砸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缙珅的傻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便瘫倒在臭水沟上。本来还在扔石子的孩童们也纷纷停止了动作,有些茫然地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事情。

有几个孩童突然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边喊边往家里跑。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来到缙珅面前,这位老者是石头村的村长季然。他看着缙珅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哎,命苦的孩子,或许这样还好些,不用再遭受更多的苦难。” 然后,他叫来村里一个壮实的大汉,把缙珅的尸体用麻袋装起来,带到村外十里处的乱葬岗扔了。

午夜时分,乱葬岗上装着缙珅的麻袋旁边突然冒出十几个恐怖阴森的鬼魂,张牙舞爪地在缙珅尸体旁飘荡,时而发出阴森诡异的怪叫。阵阵阴气、鬼气不断地从缙珅头部伤口处涌入,缙珅的脸色也变得青黑恐怖。

缙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在地球,因为女友的出卖,他的公司破产,变得一无所有。接受不了刺激的他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然而,精神病院里的医生护士时不时对他打骂虐待。当他犯病时,医生没有丝毫的耐心和怜悯,会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甩,将他摔倒在地。医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你个精神病、垃圾蛀虫,给我安静点!” 缙珅惊恐地看着医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护士们也并非善类,在给他喂药时,他动作稍慢,护士便粗暴地将药塞进他嘴里,用力捂住他的嘴,逼迫他咽下。他被呛得直咳嗽,护士却只是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有一次,因为他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护士看到后,怒目圆睁,一把将他拉起来,推到卫生间。她打开水龙头,直接对着他冲水,不管他的挣扎和哭喊。他在冰冷的水中瑟瑟发抖,而护士却毫无愧疚之色。

在治疗室里,医生没有按照规范的程序和剂量给予他治疗,而是肆意加大电流。他每次都痛苦地抽搐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医生却不为所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残忍的实验。在病房中,他们这些患者稍有异动,就会引来医生护士的责骂和惩罚。他们被限制行动,甚至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温暖和关怀。

他还梦到了石头村,梦到父母看向他时那冷漠嫌弃的目光以及时不时的打骂,梦到孩童们对他的欺侮霸凌,梦到他在臭水沟里捡残羹剩菜吃,没有衣服穿,光溜溜地在寒冷的夜晚瑟瑟发抖,梦到他那骨瘦如柴、遍布污垢伤痕的身躯,梦到最后用大石头砸他的是他五岁的亲弟弟缙喜。缙喜举起一块大石头走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说:“你个恶心的精神病,赶紧去死。” 然后狠狠地把大石头砸在他的头部,他瞬间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头部涌动。他的眼珠开始诡异的转动,一下,两下,三下…… 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在与命运抗争。他的脸部表情变得狰狞恐怖,那是被压抑的痛苦和愤怒的爆发。

终于,一声大吼从他嘴里发出:“我不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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