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维独自喝着手中的红酒,虽然对那个提督的行为很不爽,但最起码他没有在战场上出卖队友,早早退场也是他怯懦之后最好的选择,起码他认得清自己。
吕维郑重地询问庇护,他有些琢磨不透庇护的想法。
“我不怪他,庇护小姐说这件事,是有别的用意吗?”
庇护摩搓着戒指,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的意思也很简单,这次任务你击沉塞壬的功劳很大,大到奖励你的资源足够你独自建立一个港区,你是想做独立自主的镇守府提督,还是继续做施里芬的舰长呢?”
吕维思考了一番后回答:“我没把握当好一位提督,我甚至都没经历过这方面的培训,能指挥一场小型作战就已经让我费尽脑细胞了。”
“我担心我自己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之前的战斗只是形势所迫算不上能力的体现。”
“所以我不打算也不想成为镇守府提督,我也不想和那帮虫豸成为同僚。”
庇护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面包,轻轻抿一口红酒,盯着吕维的眼睛温柔地轻笑道:“据我所了解,我不觉得阻击数庞大的深海,还在战斗任务中击伤塞壬会是一场小型作战。”
“在对塞壬的反击作战中,你、施里芬,还有海艮地的所有海军同僚,都很勇敢坚决。”
“你指挥突袭塞壬的作战如果得不到海军的肯定和奖赏,那么军部宣传的荣耀又何从谈起呢,不要妄自菲薄,这是对牺牲的战友的不尊重。”
“现在你应该骄傲,但你不能自满,局势很糟糕,有天赋的指挥官往往都是死在无疆的大海上。”
“所以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建立属于你自己的港区,没人能强迫镇守府的提督去战斗,而作为舰队司令我希望你留在海军序列里。”
吕维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庇护说的这些话让他有些装不下去了,他做过最高的职位也就是乡镇里的基层公务员,某次意外事故被推出来背了黑锅。
施里芬温柔地握住吕维的手,轻轻按捏他的手心,她向吕维展现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如春风拂面般温暖。吕维凝视着她白皙细致的脸庞,此刻烦躁的心情仿佛如蒲公英被轻柔的风儿吹散,烦躁和不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没想过,你说的这些事在之前,仿佛距离我很遥远。”
“我甚至不敢奢望有人能给我做选择题,施里芬很厉害很强大,从一开始我和施里芬就是被深海推着走,直到现在也没几天。”
“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人强迫我交出施里芬,我应该如何在被包围的情况下逃离包围,甚至考虑过一路逃亡掠夺深海的重油和弹药。”
吕维大口咽下手中的红酒,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那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反感战斗,但我不接受绑架,利益上的也好,道德上的也罢,我完全不接受!”
“从我有记忆起始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直到有了施里芬后,我才有了选择的资本,融入你们或独自逃亡。”
“只需要面对深海和塞壬就已经比我想象中最糟糕的时候都要好上好几倍。”
“如果庇护小姐想强迫我加入海军,我想我是没有选择的,你们用荣誉和利益捆绑我也好,威胁我也罢,在你们这些大组织的预测里总能成功的不是吗?”
庇护端起红酒瓶,轻柔地为吕维倒上半杯酒,拿起自己的那杯红酒,轻轻的碰触吕维半满的红酒杯。
“吕维上尉,你真是符合我的口味啊,我们舰娘联合从不强迫指挥官执行战斗任务,虽然舰娘指挥官在大型战役里会因为缺乏灵活度而增加伤亡,但我们从未强迫过一名人类指挥官战斗。”
吕维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庇护的说法,他说了那么多话只是想试探庇护的态度,如果庇护有所警告或满不在乎,那他和施里芬就该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了。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和施里芬都在为了这份友善战斗,我不反感你们的态度,反而很喜欢。”
“所以你们打算如何差遣我们呢?我可接受不了一纸调令就要我前去哪个港区上任的这种方式。”
庇护继续涂抹着切片面包,几句话的功夫让庇护都觉得菜都要凉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在菜肴失去温度前好好品尝。
“既然我们都是同类人,那我就跟你坦白了吧。”
“我的权力很大,现在海艮地的基础设施已经被摧毁殆尽了,我准备将海艮地幸存的舰队调往一个新建立的港区。”
“我希望你在那个港区里名义上是独立镇守府的提督,当然实际上也会是提督,所有舰队都听你指挥。”
吕维皱了皱眉,缓缓地说:“这算什么不在三界之内跳出五行之外?还是想让我做属于镇守府的间谍?”
“上尉的说法还真是有趣呢,我们是朋友,怎么可能让您去做危险的间谍呢。”
“每个镇守府都属于独立的一份子,这种松散的联盟根本不需要间谍,想要知道他们的秘密,我们只要给出相应的奖励他们自己什么都会往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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