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随着吕维的命令开始聚拢,深海发射的弹幕在舰娘的体感下变得更加密集,在舰队中央的联军战列舰彼此间隔甚至不足1KM。
在如此密集的弹幕里吕维舰队里的主力舰,开始彼此接替计算炮弹的落点,施里芬调配着联军战列舰在极小的可机动范围内躲避大口径炮弹。
一枚枚炮弹落在A150庞大的舰体附近,塞壬战列舰舰体带给A150是无与伦比的计算力,A150用最微小的机动躲避着不断向她抛射的大口径穿甲弹。
深海巡洋舰向联军舰队射出的炮弹几乎没有击穿联军主力舰的可能性,即使深海巡洋舰发射的高爆弹点火几率极其微小,但也让许多联军战列舰燃起了烈火。
而大选帝侯就是被深海巡洋舰盯上的其中一艘主力舰,大选帝侯巍峨的上层建筑几乎倒塌,高爆弹炸开的破口布满了上层建筑的每一寸钢板。
被深海巡洋舰洗刷了数个小时,大选帝侯的防空炮组几乎全灭,只剩下舰桥耳台上的高射炮还能开火。
大选帝侯舰体上大多数副炮都被倒塌的上层建筑卡住了射角,厚实的甲板装甲和装甲区顶层装甲没有被深海巡洋舰击穿,但上层建筑和甲板上燃起的烈焰不断地折磨大选帝侯的心智。
大选帝侯紧抿着双唇,强忍着身上烈焰焚身的剧痛,声音因烦躁而变得嘶哑。
“这烈焰焚身的疼痛,我会百倍奉还给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深海杂碎。”
大选帝侯蜷缩在坚固装甲区深处那狭窄的指挥室角落里,四周的钢铁墙壁仿佛成了她此刻唯一的庇护所。
她比任何舰娘都懂被人集火的痛苦,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依然坚持着,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周围是寂静无声只能感受到主炮开火后的震动和远处炮火轰鸣的回响,与偶尔传来的舰船高速航行穿梭海浪的摇晃声。
装甲板撕裂传来的细微震动不断提醒着她战斗还在继续,敌人的攻击从未停止。
与大选帝侯的不堪相比,作为同一天下水的克里姆林有着最短冷却时间的损管消耗品以及深海的火力都被大选帝侯吸引了过去。
她并未过多的承受烈焰燃烧的苦楚但457mm口径的主炮从未停下向深海舰队宣泄着她的愤怒。
深海的攻击机机群来到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乌泱泱的深海攻击机携带着500磅的高爆航弹开始进入攻击姿态。
联军舰队的防空炮开始朝着天空宣泄炮火,高平两用舰炮的近炸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烟雾如同厚重的帷幕遮蔽了落日时的微光。
深海攻击机来袭的高度和方向各有不同,仅靠外围的屏护巡洋舰是无法阻拦深海攻击机的袭击。
随着深海第一枚炸弹落在联军巡洋舰的甲板上,航空母舰在大海上的统治力在这一刻被彻底诠释出来。
联军最外围的巡洋舰承受了深海攻击机最密集的第一波冲击,吕维舰队里的罗恩和伊吹也身处其中,两艘巡洋舰开启的对空火力消耗品把深海攻击机的编队打散。
这让她们承受了比周围联军巡洋舰更少的攻击,数枚砸穿上层建筑的高爆航弹并不致命,与她们一同编组的巡洋舰却说不上好运。
密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航弹在她们的甲板和大海上爆炸,冲击波激起了层层海浪,航弹的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不幸被意外波及的防空弹药瞬间爆燃而起。
现在这种情况再高明的指挥官都无法解决现状,吕维只能盯紧小地图,防止舰队的队形出现紊乱,要是两艘战舰彼此撞上会产生极其严重的连锁反应。
吕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薰衣草香气充盈了他的鼻腔,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吕维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他自言自语地:“海艮地的薰衣草,真是怀念啊。”
地图上联军的舰娘没有出现吕维预料中的慌乱,她们哪怕处于不断落下的炸弹雨下,她们的航向没有进行一次私自的偏移。
联军舰队里其实也有不少人类指挥官,他们或许是抱着各种不一样的信念来参加这次危险的战役。
现在吕维也彻底清楚了,人类也有群星闪耀时,能参与这场战役的每一位指挥官,都是勇敢无畏的战士,他们的心中没有懦弱,只有对胜利的坚定。
此刻,空中被防空弹幕击毁的深海攻击机如冰雹一般向舰队落下,许多联军战舰不仅要承受深海航弹和鱼雷的攻击,还要忍受被深海攻击机残骸砸中自身造成的伤害。
深海的空袭如骤雨般迅猛而短暂,每一艘联军战舰的防空炮都在不断喷涌着火舌,炮管因连续射击而变得炽热通红。
伴随着炸弹与炮弹的猛烈轰炸,海面被掀起一道道高耸的水柱,当这些冰冷的海水猛然浇落在炙热的防空炮组上时,就会瞬间蒸腾起一片片朦胧的水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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