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总会有的！
但云无燕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也是为了东太后。
他知道云若初不会对她出手，她留下才是最安全的。
可惜！她不懂他们的用意。
“燕儿。”东太后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无燕已经出了门。
往回的秀嬷嬷听见声音，急忙跑了进去。
“娘娘，怎么了？”
知道外殿的人已经离开，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秀嬷嬷将人扶回到床边，着急问道：“十四王爷答应了吗？他愿意放我们离开吗？”
东太后敛了敛神后，抓住了她的手。
“他答应了，可是……”想起云无燕刚刚的话，她心里像缺了一块似的。
“燕儿说我要是离开了襄烨，他就与我断绝母子关系，我要怎么办？”
“燕王真会护送我们离开吗？”秀嬷嬷高兴得很。
这个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留！
东太后看着她，点了点头：“是，他说今晚子时就可以离开，可他说……”
“娘娘，问问你的心。”秀嬷嬷摸了摸她心脏的位置，“令王和燕王二选一，你会选谁？”
“肯定是令儿。”东太后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后，又皱了皱眉，“可燕儿说出这种话，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那是因为你希望他能帮助令王，现在燕王说白了就是不愿意，你心里难受理所当然。”
“你当初也说了，为了令王，燕王随时都可以牺牲的，不是吗？别想太多！你就当作他死了就好。”
“不能当他死了，你知道他刚刚说什么了吗？”东太后不悦地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云若初那死丫头在一起太久，我竟感觉燕儿在惦记他大哥的天子之位。”
“燕王居然有这种想法？太令人失望了。”秀嬷嬷叹了一口气，扶着东太后让她往后靠。
“喝了药好好休息一会儿，今晚咱们就要离开了，必须马上去和令王爷汇合。”
“如果燕王爷真的成了云若初的人，娘娘就当作他死了吧，是他先将娘娘放弃的。”
秀嬷嬷的三言两语，让东太后的阴霾尽散。
当初为了对付云盛裕，他可以牺牲！现在他也应该为他大哥的大业付出一切。
如果不！母子关系断了就断了。
微风徐徐，树梢上最后几片树叶相续落下。
旧的叶子还未全部凋零，新芽已经迫不及待冒出了头。
院子里，处处都生机勃勃。
“后天就开始南下了，心情如何？”云若初看着身旁神色淡然的小皇叔。
“她坚持要走。”云无燕敛了敛神，道。
“我听见了。”云若初点了点头，“你打算亲自送她出城？”
“不会。”云无燕摇头。
她的选择，他应该尊重！可他做不到亲自送行。
“别太悲伤了。”云若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她那么喜欢皇位，你更应该让她看清楚你的能力，不是？”
“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这几天当真事事不顺心啊！”云无燕狠狠叹了一口气。
“刚买的船一夜之间沉了，做好的马车轮子不翼而飞……还被亲娘嫌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