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低头微笑，语气却是迷茫无助的：“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做这样的事呢？真的只是成年人各取所需么？”
祁越不言，视线只落在秦素肩头。
没有衣服的包裹，秦素肩头锁骨平直，背部的蝴蝶骨漂亮得惊心动魄。
只是心底却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和秦素？开什么玩笑。
可秦素还在继续，语气有些软：“如果只把我当做一个廉价女人，我会很伤心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秦素声音渐弱。
她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语气，能让男人的心绪发生变化。
而祁越原本想将话题带过去，喉头却一阵干涩，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他对秦素是什么看法？
坦白来讲，第一次跟秦素在酒店的确是个意外，但那次却让他莫名食髓知味，也更不满足。
这才导致了之后的每一次，他对她似乎天然没有抵抗力。
可要是说他到底把秦素当什么……
脑海中闪过一个阳光洒脱的背影，她跟她的确很不一样。
直到二人从浴缸里出来，祁越给秦素擦头发的时候，都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明天我会如约辞职的。”她眉眼弯弯的开口。
“好。”祁越没有说别的，一直到他穿好衣服离开，也没再警告秦素什么。
秦素看出他步伐似乎沉重了些，关上门的瞬间，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不过是问了一个问题，祁越反应居然这么大。
秦素缓步走回床边，整个人往后一躺，想到祁越刚才沉默无言的样子，还是想笑。
笑完又叹口气，似是嘲讽一般自语：“不会真的有人睡觉能睡出感情吧？”
她其实不知道祁越怎么想。
但是她可以保证的是，自己绝对不会动感情。
因为她不是来享受情爱的，她是来复仇的。
而且，她并不是傻子，祁家这种凉薄的家族，真的会有感情吗？
秦素脑袋微微一偏，看着手边的手机，想到神秘人之前发给她的种种资料。
选中祁家，仅仅是因为祁家和商家的关系，还有一个迫近的婚约。
所以，祁越只是她的跳板。
祁寒谨也会是，商家的商霍也会是。
想到这些，秦素忽然笑起来了。
她躺在那里，呼吸并不算平顺，笑起来的时候能感受到自己胸腔都在震。
可秦素就是想笑，而且渐渐笑得越来越夸张。
祁越不会知道，就算是他不要求秦素这么做，她也会辞职的。
今天这次恶作剧是一个开端，秦素只是想近距离看看商悦溪怎么样了。
结果让秦素有些失望。
和以前相比，商悦溪似乎没有任何长进，还是那个仗着身份地位为所欲为的商家千金。
但即便如此，要和她正面相对，秦素还需要一个更强大的身份。
仅仅是祁家的家庭教师，远远不够。
秦素终于笑够了，思绪也前所未有地清晰，她盯着天花板，无声开口：“商悦溪，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下一次，她不会再伪装自己，她要商悦溪睁大眼睛看好了，那个商从素，真的从地狱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