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刚系好安全带转过来，便瞧见了祁寒谨。
但从她的角度，祁寒谨或许没有注意到她回头了。
只是淡淡一瞥，秦素转过来，“我们去哪儿？”
商霍淡笑道：“什么都不问就上车了，也不怕我把你带到哪里去？”
“你带我去哪儿我都不怕。”秦素笑眯眯地说着，看着前方的道路。
车子在路上疾驰，很快汇入车流。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不时有塞车，商霍也难得带了几分脾气，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秦素转过来看他一眼，“着急了？”
“看见塞车难免心烦。”
商霍没否认。
秦素呵笑。在商家出生几乎是含着金汤匙，自己开车的时候都很少，遇到塞车都等不了。
也是，他们的人生几乎是一路绿灯。看看商悦溪，即便是中学的时候多恶劣，毕业后也能无缝进入娱乐圈，包装成为千金大小姐出道，而且还能收获一大批粉丝。
想着她便轻垂眼睫，看着自己的手指。之前做的裸色美甲已经有半个月，到下个月某两个人的婚礼前，自己要不要换一套指甲？最好是梦幻一点的，仿佛自己才是新娘。
“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
商霍看秦素沉默下去，状似轻松地开口问起。
秦素“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就是嗯？姐姐对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商霍差点气笑了。
自己主动挑起话题，如果是其他女人，这会儿也已经知情识趣地问他这段时间干嘛去了吧。
偏偏秦素和别人都不一样。
秦素挑眉，商霍这是主动要关心来了？
她转头看他，瞬间，身后路灯乍亮。
塞车的关口，商霍察觉到秦素转过来的目光，却故意没看她。
秦素开口，声音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你最近干什么了。”
不过是把话再重复一遍，但在商霍听来却比刚才顺耳多了。
他这才笑了，弯弯的眼睛对上秦素的视线，眼眸里竟然像是有光。
“姐姐，我出国一趟原本是和兄弟去玩，但是在那边也看了看公司的海外项目……”
商霍说了很多，详细到几乎是在汇报的地步。
秦素拿不准他到底是真的想汇报，还是带着一些试探。
不过商霍告诉秦素的东西，大部分都无关痛痒。秦素只是明白了，商家这些年发展还算不错，也一直都在开辟海外市场。
看来商家家主从来都没放缓脚步。
不过也幸亏，是这几年才开始的。如果是秦素被丢到国外那时就开始，或许她也会被商家人盯得死死的。
鱼龙混杂的环境，她早晚被整死都没人知道。
秦素蓦然想起母亲离开时给她留下的几句话。
不管怎样，商从素都要好好活下去，绝对不要成为商家的走狗。
秦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眼前拥挤车流已经分开。
远处是城市霓虹地带，炫目的灯光亮过满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