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绮半蹲着身子,软声问:“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我欺负你时,也不见你这么伤心,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就跟我一起走。”
祝景亭摇了摇头。
思绮有些懵,难道是想要自己哄一哄,给个台阶下?
“你要不先跟着我走,以后再决定是留是走?”
祝景亭仍旧不回应。
思绮当即有些火了,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真想一一讨回来?我可告诉你,想都别想,也别想有什么交换条件,我要是不愿意,谁都别想逼迫我!”
祝景亭赌气道:“那你走好了,我又没拦着你!”
思绮气结:“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阴阳怪气的,走都要走了,摆个臭脸给谁看,尽找些不痛快!这要真结了侶,三天两头我都得收拾你。”
祝景亭站起身:“你喜欢收拾就收拾好了,但是你一点甜头都不给,那不得憋死我,打吐血了都不准亲一下,你怎么那么难讨好?而且就你这么整,我都不敢想以后日子怎么过,万一你把我玩废了,再一脚蹬了,我更活不了了。”
思绮都懵了:“祝景亭,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你好好的,我干嘛欺负你,你想亲近直说,上来就捉我兽灵,我能不收拾你吗?我看你欠揍真是有原因的。还说我把你玩废了,你自己说,总共三回,是不是都是你先动的手?”
祝景亭被怼得哑口无言,直憋得整张脸都红了,真是好利的一张嘴。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要么乐颠颠跟我走,要么裂开嘴强颜欢笑送我走,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
祝景亭委屈巴巴:“我跟你走,但是我笑不出来!”
思绮扑哧一下乐了,冲他招招手,祝景亭站着没动,思绮干脆走上去拖着他的手,往外走。
他沉着身子,思绮觉得有些费劲,一回身搭住了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祝景亭心口一震,慌忙低头抱着她用力吸吮,久久不停,推都推不开。
思绮笑叹,果然蹬鼻子上脸,于是张开贝齿咬了他一口,祝景亭吃痛,终于放开她,嘴角却弯了起来。
二人一路走出来,众人见祝景亭拖住思绮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微微低垂着头,嘴角带着笑意,个个都有些义愤填膺,这就开始痴缠妻主了?
牧朝河揉着眉心,人都到齐了,这小兔崽子倒是一点时间都没有给他留。
思绮想起探灵境时那条黑沉沉压下来的苍龙,心里惧怕,眼神有些躲闪,低低道:“我走了,不用送!”
子瑜冷眸扫了一眼祝景亭,拽开二人的手,一把将思绮抱了起来,抬脚便走。
祝景亭呆了呆,看看兽神,又看看思绮:“这就走了?”
牧朝河瞥了他一眼:“子瑜脚程快,你和莫念他们一起,护着点福昌。”
福昌到底没有同擎宇说话,他躺在育兽笼里,宁可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
牧朝河还是把人送了出去,外面早已没有思绮和子瑜的影子。
莫念冲着牧朝河拱手:“兽神大人不必远送!”
“你是什么神?怎么没有看见神谕?”
莫念温柔一笑:“妻主体弱,兽神大人仁厚,不要强求!”
牧朝河沉怒,如同被人在胸口重重打了一拳,这食草兽人好大的胆子!
莫念迎面抛来一块梭子形的碧色晶石,刚刚入手,却见他已然转过身,身上乍然投射出七彩光晕,稳步前行,跨坐在豹小五身上。
牧朝河眼睛微眯,派头倒是不小,他还没有配坐骑呢!
他扫了一眼晶石,暗自运力。
“别——哥,你不要给我呗,这东西福昌喜欢得跟命一样,片刻不离手!”
牧朝河挑了挑眉,将手背在了身后:“福昌都走了,给你也是浪费!”
他疾步走回内室,在灯下细看,晶石并不规则,但是圆润光滑,似乎是被人把玩得久了,只堪一握。
他转动时,晶石突然迸射出碧色光芒,倒是把他唬了一跳。
他随手把晶石丢在桌上和衣而卧,小兔崽子临走时躲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又要翻脸?喜新厌旧的家伙,给自己的承诺看似已经忘干净了,景亭那个臭小子,就是欠揍!
还有子瑜,似乎为人更加清冷,可是在山洞里,他叫得比思绮还欢,虽说低沉隐忍,却一直没停,眼前黑漆漆的,陡然看见子瑜仰面闷哼,一声又一声。
是思绮在咬他,牧朝河惊出了冷汗,小兔崽子倒是心狠,子瑜是她心尖尖上的人,为突破禁咒辛苦一整晚,初经人事,她就这般折腾。
他的心空落落的,呼吸急促,门吱呀一声打开。
思绮怒冲冲走进来:“牧朝河,你非要挑散了我和子瑜,你才甘心吗?”
牧朝河猛然起身,伸手去抓思绮,她却扭身走了,牧朝河拔腿去追,恍然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半分动弹不得。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从来没有过,他气怒攻心,却听思绮一声惊呼:“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牧朝河心狠狠一痛,一把抱住了她:“别怕,别怕,我不是冲你!”
“朝河哥哥——”思绮的声音软软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