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和县的流民越来越多,云初天天跟着衙役一起发救济粮。
之所以跟着一起,云初是准备弄一些流民回庄子,这么多的人力,刚好可以用来开垦地,把田地扩大。
云初观察了七天的时间,之后悄悄的去找一些流民,她找的这些流民,一看就是勤快能吃苦的。
因为他们手上的茧子就能够证明,他们长期劳作。
这些流民被云初带回了庄子,带回去后,住的地方不够了。
云初请了工匠建房,这些流民先帮忙建房,等建房之后,再开垦土地。
至于开垦的土地,云初都花钱了买了下来。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朝廷终于有旨意下来了,所有流民全部返回原籍,如不返回者,将强行抓捕,押送边疆地区。
云初庄子上的流民,同样收到了消息,他们不想离开,但是不得不离开。
他们离开的时候,云初送了粮食还有红薯种给他们。
他们回到家乡,到时候可以种红薯,红薯藤可以吃,也不会让他们饿死。
流民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安邑城再次恢复了平静。
十一月初,大伯写信来了,大哥黎振辉在一月初十订亲,二姐黎云珊在二月初二,订亲。
大哥黎振辉定的是胡同知的嫡长女,胡沁,十八岁。
同知是正五品的官职,负责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
能够与这胡同知家订亲,是因为大哥英雄救命了。
去年夏天,巴音城举办了龙舟会。
这胡沁也去看了龙舟会,被拐子盯上,差点被带走,是黎振辉救下了胡沁。
胡沁就对大哥一见倾心了,这门亲事,还是胡家主动提出的。
大哥黎振辉也对胡沁有意,所以两家就顺理成章的定亲了。
二姐黎云珊定的是高通判家的嫡长子高贤,对方二十有一,本来定了亲的,但是未婚妻在三年前因为疾病去世了。
通判:负责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对州府的长官有监察的责任,是正六品。
知县主要掌管一县的政治、经济、军事、诉讼等事务,是地方行政体系中的重要长官,定为正七品。
通判的品阶虽为正六品,但是通判往往受到知府的节制,其权力相对有限。
虽然高通判品阶大于大伯,是大伯的上司,但是从官职的实际权力和职责范围来看,知县的官职要大于通判。
两家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
因为二姐要订亲,祖父带着他们一家人(除了她爹),一起昌安县了。
安邑离巴音有二十多天的路程,因为是冬季,可能要一个月多月才能到达。
两辆马车,在寒风中前行着。
云初给自家娘亲输入内力,这样娘亲就没有那么冷了。
江容心里美滋滋的,爱是闺女贴心,不像两个臭小子,上了马车,就睡觉了,没心没肺的。
都十六岁了,再过几年,都能说媳妇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性,想想未来都头疼。
“吁——”马车停下。
“老太爷,前面有一人倒在路中间。”车夫开口说道。
“你下车去看看,是死是活。”
“是。”车夫下去去看了看,“老太爷,人还活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在这路上的。”
听完车夫的话,云初下了马车。
“金叔,我来看看。”
云初给晕倒的男子把脉后,“这人是饿晕的。”
“还有心疾。”云初看了看年龄,看着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穿的布料,是棉布。
看了看手掌的茧子,看样子是个读书人,因为茧子是握笔才会有的茧子。
看着家庭条件也不错,怎么就饿晕在路上了,真是奇怪。
“马车靠边停一下吧,去捡木柴来,搭锅煮粥。”
“是,小姐。”
车夫去把马车靠边停下了。
黎平徽他们也下车了,至于男子,车夫已经把人抬到一边躺着了。
等粥熬好,冷却之后,车夫给男子喂了一些,等吃了东西,男子很快醒了过来。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在下薛时,字:振义,宜兴人士也。”
“先生为何会饿倒在路边?”云初好奇的询问道。
薛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起来,是我粗心,在路上休息的时候,把包袱给落下了。”
黎振铭询问道:“落下了,没有回去找?”
“回去找了,但是已经不见了,我带的干粮,还有银子都在包袱里。”
“昨日丢的包袱,我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所以才会饿晕。”
黎振沣:“不知先生要去哪里?”
“准备去巴音寻好友。”
黎振沣:“那真是巧了,我们要巴音,先生可与我们同行。”
薛时拱手感谢道:“多谢,就有劳了,等到了巴音,薛某定会好好感激诸位的。”
之后薛时就跟着云初他们一起上路,因为多了一人,所以马车重新分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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