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死死的咬着牙,好半天,脸色阴冷的一字一顿开口。
“是你让她离开易恒的?”
邵老夫人抬起下颚,倨傲冷厉:“是我。”
季斯远蓦地笑了,笑的极冷,阴翳可怕。
这还是邵老夫人第一次看到她温文尔雅,温润开朗的外孙,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心中一颤。
“我找了她五年,外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把她绑在我身边,你却把她赶走了。”
季斯远此刻的心是真的冷的可怕。
他没想到,破坏他幸福的,会是他的至亲。
听着季斯远的话,邵老夫人脸色骤然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季斯远五年前经历了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他这五年,一直在找一个女人。
当初那两年,他什么样子她记得清清楚楚,可她觉得那样一个能不辞而别的女孩,大抵也是对她外孙没那么上心。
所以并没有帮他找过人,后来他平静了下来,虽然还在找,但是至少不是连生活都不管不顾了。
公司蒸蒸日上,平日里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她以为他放下了,只是不甘心,所以一直没放弃寻找。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那个人,竟然会是温稚。
她只觉得荒唐可笑,这算什么事?
那个女人,五年前和她外孙在一起,之后不辞而别又嫁给了她儿子?
这个事实,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她邵家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竟然都被一个女人玩弄鼓掌之中,让她如何能不气愤!
“季斯远,我今天也明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就这个温稚不行!”
哪怕他要一个普通小百姓她都能答应,唯独温稚不行!
季斯远也没想到,邵老夫人会这么决绝,不给他一点希望,脸色苍白的可怕。
好半天,他再度开口,声音低哑的好似被砂石打磨过,难听的要命。
“好,那你先告诉我,她在哪里。”
至少先让他知道,她在哪儿,让他知道,她还在他能触及的地方,没有再次消失。
邵老夫人心口堵着一股郁气,脸色难看的要命。
“季斯远,你在质问我?”一再被晚辈挑战底线,她已经没了耐心。
季斯远垂下眸,遮挡住眼底的情绪,声音放轻,近乎卑微的哀求:“我在求您,外婆,你告诉我。”
那为了一个女人而没出息的样子,气的她胸口直疼。
“不知道,她
都识相的答应离开了,钱也拿了,我当然不会多此一举再做些什么,你找不到人,只能说明,她不想见你。”
邵老夫人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往季斯远心口上插。
“现在,给我滚出去!”
季斯远脸色惨白的吓人,身形有些不稳,晃了两下,接着转身踉踉跄跄的出了花房。
留下邵老太太面色阴狠毒辣,眼底的狠色不加掩饰。
看来,那个女人,是真的不能留了……
……
季斯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花房的,外面的冷空气和花房里的暖意形成巨大的反差。
就好像,他此刻的心一样,冷的好像再也暖不过来了。
他看着那有些阴沉的天,眼眶用上一股热意。
是啊,他找不到人,也有可能,是她根本不想见自己。
她的冷漠疏离,他不是早就体会到了吗?
温稚,温稚,温稚……
季斯远闭上眼,压下眼底的滚烫,喉结滚动,强压着情绪,心底不断念着她的名字。
“阿远?”
温柔的女声带着几分迟疑的响起。
季斯远睁开眼,用力压下情绪,转过身,眼底那疯狂的冷意还没来得及掩饰。
苏夏被他这样的目光吓了一跳,到嘴边
的话顿时噎住了。
季斯远看着她,垂了垂眸,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在抬眼,已经是一片淡漠了。
“小舅妈。”
苏夏扯了扯嘴角,对刚刚季斯远那眼,还心有余悸。
她和季斯远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这个男人,都是温润有礼,是个好脾气的谦谦公子。
可刚刚那模样,着实把她吓到了。
她努力压下心头的不适,笑了笑:“我刚刚听说你回来了,是找伯母有什么事吗?”
季斯远闻言,看向她,没说话。
苏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了抬手里的一盘点心:“对不起啊,我本来是要给伯母送茶点的,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对话。”
季斯远并不在意,嗯了一声,此刻也无心去应付谁,哪怕面前的事他小舅舅的妻子。
见他要走,苏夏咬了咬唇,快步上前。
“我刚刚听到,你说你在找温稚?”
柔柔的女声掩饰着那浓的嫉妒和怨恨。
季斯远听到她的话,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急切询问:“你知道她在哪里?”
外婆很喜欢苏夏,平日里经常带在身边,是不是外婆做什么,她也会知道一点。
那么,她是不是会知道温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