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急速行驶在马路上,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更加凸显,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了十几分钟。
秦屿裹着大衣急匆匆的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靠在车门上抽烟的邵湛庭,低咒一声,走过去。
“你不是吧,你不是从水岸过来的?飞过来的?”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车子。
邵湛庭眸色阴郁,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拉开车门上车,只留下两个字:“上车。”
看着邵湛庭状态明显不对,秦屿连忙上了车,第一时间系好了安全带。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屿不确定的问。
邵湛庭这人平时规律的很,很少会大半夜的把他叫出来说要喝酒,而且邵湛庭并不是很喜欢喝酒,每次他们聚会,也是小酌怡情罢了。
邵湛庭紧抿着唇,面色冷沉依旧不言不语。
这幅模样让秦屿坐着了身子,面色凝重起来,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车子停在几人常去的会所外面,邵湛庭下了车之后直接将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就直接进了门。
两人进了包厢,秦屿看着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酒,不由得有些无语,这么猴急吗?
“不是,你这大半夜的拉我出
来喝酒,总的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哥们也好给你出出主意。”秦屿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说道,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和温稚吵架了?”
果不其然,听到温稚两个字,邵湛庭明显身子僵了一瞬。
秦屿瞬间明白,得,能让这位心情不好,也只有温稚能有这个本事了。
“你俩又怎么了?”秦屿问。
邵湛庭抿着唇,没有说话,直接开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喉咙,让他皱了皱眉。
“喝不喝?”他端起一杯子递给秦屿,明显不想多说。
秦屿看了一眼酒杯,失笑:“行,喝。”
几瓶酒下肚,秦屿有些受不了了:“我说,也不吃点东西?喝这么冲有点受不了啊。”
之后拿出手机:“我得给雷擎和顾寻打个电话。”
好歹的有个替换的啊,可他一个人喝怎么受得了。
电话刚要拨出去,他就停住了:“雷擎好像不在国内啊。”
想到顾寻,他看了一眼邵湛庭,想着上次顾惜的事,有些头疼。
“算了算了,喝喝喝,喝不死老子今天就陪你。”
话一说完,邵湛庭倒是停下了,靠在沙发上,包厢内光
线不是那么的明亮,衬的男人的神情有些颓然暗淡。
秦屿看着邵湛庭的样子,也有些烦闷起来,几个兄弟里面,邵湛庭是出了名的冷厉果断,从来没见到他为什么事情皱过眉头。
如今这幅样子,让他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你和温稚到底怎么了?吵架就吵架,把自己弄成这么一副鬼样子是干什么?你还是不是邵湛庭了!”
听着他的话,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似是低笑了一声,听不出意味,好半晌,抬起眸子,眼底一片薄凉。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你觉得安安长得和我像吗?”
秦屿不明白怎么话题忽然转到安安那里了,但还是如实回答:“像,第一次见到我还以为是你从哪里带回来的私生子。”
听着秦屿的话,邵湛庭眸子猛地闪烁了一下。
‘邵叔叔,你会因为我就不喜欢我妈咪了吗?’
‘我没有爸爸,但我很喜欢邵叔叔,妈咪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但是我希望会是你。’
稚嫩的童音在脑海中回荡着,让他心底升起一起滚烫的期待感,哪怕他很清楚,他不会再外面留下这种隐患,甚至于,除了温稚,他在之前根本没有碰过
女人,可他还是控制不住。
“秦屿……”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却顿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安安是他儿子,那他就不必烦扰,可如果不是呢?那他该怎么做?
邵湛庭指尖有些不太稳的想要拿烟出来,却发现兜里是空的,他看向秦屿:“有烟吗?”
秦屿从一见面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烟味,抿着唇:“没有,你知道我不爱抽烟。”
邵湛庭闻言打算让服务生去给自己买包烟,被秦屿拦下了。
“你把我叫出来,就单纯让我陪你喝酒吗?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至少告诉我了,我说不定能给你拿个主意。”
邵湛庭闻言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说。
“温稚有个儿子。”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声开口。
秦屿冷不丁愣了一瞬,之后瞪大了眼睛:“怀上了?卧槽可以啊兄弟?”
话音刚落,他发觉邵湛庭的脸色阴沉了不止一个度,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猜错了,那另一种可能……
秦屿也有些懵了:“你说她有一个孩子?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生的?”
邵湛庭闻言闭上眼,鼻腔里发出一道沉闷的‘嗯’
。
秦屿这次真的被惊到了,怔怔的看了他半晌,继续问:“你的?”
邵湛庭沉默没有回答,但那紧绷的下颚线让秦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