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庭听到老夫人不问缘由的话,眸色愈发的凉了,抬起眸,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
邵老夫人迎上邵湛庭的目光,顿时惊了一下,她还从来没见过邵湛庭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那是什么眼神,她无法形容,总归,不会是看自己生母的眼神。
老夫人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我以为你会问我,苏夏做了什么。”邵湛庭声音冷的可怕,连丝毫的情绪都没有,似乎连讥讽嘲弄都不愿施舍一点。
邵老夫人脸色难看的不行,却依旧自负:“夏夏能做什么?她善良温婉,受了欺负连怎么欺负回去都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苏夏听到老夫人的话,有些呆滞,顿时大哭了起来,谁能知道她这些天受了多少的委屈。
她为邵湛庭守着的清白被顾惜毁了,不止没了,所有的尊严和羞耻都被撕碎踩碎了一地,她已经肮脏的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那天所发生的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噩梦一样,她甚至不愿意清醒。
可现在,还有人关心她,看着邵老夫人,她真的就像是抓到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她已经彻底毁了,邵湛庭不会要她了,也不会有人要她了,她不能离开邵家,不能离
开老夫人。
“伯母,我求求你,我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不要我,不然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苏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激动的颤抖。
邵老夫人看着她这样子,心疼的不行:“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只有我还活着,别人就别想欺负你,你放心。”
这话让宋放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苏夏做的那些事,他是最清楚的。
可她的身份,能怒不能言,转头看了一眼邵湛庭,依旧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来态度。
“邵湛庭,为了那个女人,你是疯了吗?两个孩子呢,是不是被温稚带走了?我告诉你,你马上把孩子给我带回来,我不可能接受那个女人进邵家的门,你别忘了,她是你外甥儿子的母亲,安安也不是你的儿子!”
“孩子在哪儿,你应该问问你脚边的那个女人。”邵湛庭声音冰冷,目光像是盛了碎冰一般,一片冰寒。
苏夏身子猛地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邵老夫人皱起眉头,不明白邵湛庭这话是什么意思,低下头看着苏夏脸色难看的不行,心底也有不好的预感。
“夏夏,你说,怎么回事,安安和默默呢?”
“我,我不知道安安在哪里啊。”苏夏
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
“那默默呢?”邵湛庭问。
苏夏身子猛地一僵,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不敢说话了。
邵老夫人这会也看出来不对劲了,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沉下声音:“夏夏,你老实和我说,默默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夏紧紧咬着的牙齿都止不住的打颤,上下牙磕的发响。
“默,默默也被温稚带走了。”苏夏已经快要吓哭了,她完全不敢让邵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她没胡说,默默的确是被温稚带走了。
苏夏的话邵湛庭了眉眼愈发的凉了下来,连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邵老夫人眯起眼睛,她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精明的,苏夏的异样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她心里就偏向苏夏,听到温稚的名字,沉下脸,看向邵湛庭。
“温稚到底要做什么,不止把安安带走了,连默默也带走了,她是把她当成默默的亲妈了吗!”邵老夫人厉喝一声,连脚边的苏夏都吓得差点跌倒。
“如果不是她把默默带走,你现在可能都没有孙子了。”邵湛庭这句话已经克制不住的染上了怒意。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邵老夫人都被吓了一跳,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邵湛庭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能说出这种话,绝对不是夸大的。
邵老夫人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两个孙子辈的孩子,一听邵湛庭这话,吓得脸色都不好了。
“什么意思?”
邵湛庭没有说话,她低头看向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的苏夏,脸色顿时难看的要命。
“苏夏,你说,怎么回事,默默怎么了?”
苏夏已经快要吓哭了,她怎么能想到,顾惜会这么害自己,不止把自己搭进去了,连默默也被温稚带走了。
“是顾惜,是顾惜绑架了我和默默,然后才会被温稚带走。”
邵老夫人身形一晃,险些站不住,身边的佣人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
绑架,这种事情在豪门里不少见,邵家从当年邵湛庭出过事之后,安保做的非常好,季斯远和季诗雨从小打到都没有出过事,更别提默默在邵家被保护的这么好,更加不可能出事。
就算绑架,也得有人给提供机会。
看着苏夏这样子,邵老夫人不傻,她虽然偏心苏夏,但不代表她看不懂这里面的事情。
宋放见老夫人脸色阴沉的盯着苏夏,还是开了口,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包括当初顾惜绑架温稚,也有苏夏在里面通风报信。
苏夏听到
宋放的话,越听越害怕,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