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景琛眼睁睁的看着暮朝辞打开了礼盒,里面赫然是一块钻石腕表。
那一瞬间,他周身的空气像是瞬间凝结,气温濒临冰点。
霍修白站在他身边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撞在枪口上,到时候可就不是被发配非洲那么简单了。
暮朝辞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对温伊笑道:“只要是温小姐挑选的礼物我都喜欢,能不能帮我戴上?”
温伊微微一怔,两人虽然因为温柒有了些许的交集,但还没亲昵到可以帮对方戴手表的地步。
难道这个男人对她存了别的心思?
正当她犹豫着想要拒绝时,暮朝辞低声道:“前几天我伤了另一只手,自己一只手怕是戴不上的,若是温小姐觉得我有些唐突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温伊看了看他另一只手缠着绷带,又见暮朝辞一脸真挚,顿时生出几丝惭愧。
人家明明坦坦荡荡,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随即拿起那块腕表,小心翼翼的为暮朝辞戴好。
整个过程中,两人的身体难免有些接触,她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碰触到他的手腕,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发丝扫落在他的肩头,丝丝沁香入鼻息,令暮朝辞恍惚间想到了两人
旧时光时相处的场景。
旧时的记忆一股脑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那时的她青涩的如同一朵山茶花,而现在的她如同一朵冷梅,又美又魅。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似是下一刻便想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但他到底是忍住了,生怕自己的唐突会让她受到惊吓。
帮他戴好腕表后,温伊坐回了原位:“暮二少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再帮您换一块。”
暮朝辞平复了一下情绪,笑道:“温小姐的眼光一向很好,我很喜欢。”
不知道温柒说了什么,暮朝辞跟温伊一起笑了起来,远远望去,三人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暮景琛的脚像是钉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
那双充血的眼眸几乎要杀人放火一般。
霍修白顿时愤愤不平道:“琛哥,要不要过去找那小子算账,他明明知道温伊是你的女人还像条狗一样的往上凑,臭不要脸!”
暮景琛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冷冷道:“她喜欢谁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
丢下这句话,他便朝着楼上的包间走去。
霍修白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
但是就在霍修白去点菜的空档,暮景琛猛然推开包间的门,径
直走了出去。
巧合的是,暮朝辞恰好前来楼上的洗手间。
暮景琛几乎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意疾步走到他的面前,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狠狠的掼在墙壁上:“你是不是找死!”
暮朝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道:“哥,我说过,对于暮家的一切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暮景琛冷峻的眉眼满是戾气:“她做了我三年的暮太太,如今心里也有我的存在,你能要回什么!”
“那哥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做了你三年的暮太太,又为什么心里会有你?”
温伊喜欢上暮景琛的初衷不过是因为年少时的温暖与邂逅,而这个人从来都不是暮景琛。
他深知这一切,顿时像是被捏住软肋一般,胸口闷闷的疼,就连呼吸都是火辣辣的疼。
可他不甘心,总觉得温伊至少是爱过他的。
“呵,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最善变,说不准你的那点小恩惠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暮朝辞笃定道:“或许别人会如此,可是她不会,若她真的像哥所说的那般,或许也不会跟你离婚,更何况在你们婚姻存续的三年中,哥又给过她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把
你放在心上?”
他这番话可谓是字字戳心,句句见血。
暮景琛有些恼羞成怒的握紧了拳头,正要挥过去时,暮朝辞却指了指自己的腰腹,朝着他笑道:“哥,你最好往这里打,把它打烂,也算消了你对她残忍的物证。”
暮景琛握了握拳,最终只是将拳头砸在了他的手腕上,硬生生的将那块腕表砸裂:“滚吧!”
暮朝辞到抽着冷气,他看了看暮景琛滴血的手掌,低声道:“哥,你放心,我说过的,为了公平期间,我不会对她说出任何事实。”
暮景琛手掌上嵌入了碎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但他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暮朝辞回到席位时,温伊正抱着儿子一起打游戏。
听到脚步声后,她抬眸望过去,恰好看到暮朝辞手腕上的血迹,顿时询问道:“暮二少这是怎么了?”
暮朝辞淡然的用纸巾擦了擦手腕:“不过是遇到了一个醉汉,可惜了温小姐送我的腕表,不过还能用。”
温伊看着碎裂的表盘上沾染着血迹,忍不住道:“要不要我再拿回店里帮暮二少修一修?”
暮朝辞笑了笑:“没关系,表盘虽然有些裂痕但不影响使用,而且
这对我而言更有纪念意义,可